张振彪看着在高博鸿手上挣扎的孙石,大声喝道:“你先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呵呵,沈兄,快封住他的穴道,甭跟他废话,这小子已经是我们的囊中之物,还跟咱们谈什么条件。”高博鸿发现张振彪已受伤不轻,没什么必要与其谈什么条件,觉得尽快将其擒拿即可。“这小子么,嘿嘿,去见阎罗王吧。”说话间一阵怪笑,将孙石往上一抛,随后举剑向要害刺去。
“啊——。”一声惨叫,当所有人都觉得孙石已经被高博鸿用利剑穿身而过之时,万万没想到这声惨叫是高博鸿发出的。只见高博鸿执剑的手臂已被一柄钢枪刺穿,那钢枪正是孙石掉在地上的那柄。随后一个黑色身影迅速出现在他眼前,瞬间手持钢枪末端,枪头旋转,高博鸿整条胳膊带着青锋剑就飞了出去,沈凌风发现这黑影乃一穿着黑衣戴着面罩的男子,高挑精悍的身材,威风凛凛,整个人无不透着一股高冷的杀气。
“燕北云,你…?”高博鸿痛得倒退数步,捂住断臂的伤口,缓过神定睛一看,发现那挑枪大伤自己的黑衣男子,正是前几日被山寨高薪雇来的杀手“金叉银镖”。
燕北云并没有答话,连瞟都没瞟他一眼,紧握钢枪末端,横地挥了过去,银枪来得如此迅猛,高博鸿来不及闪躲,被枪身击中,凌空飞出数丈,倒在了地上,瞬间呕出数口鲜血,动弹不得。接着燕北云又一箭步,顿时提枪赶到沈凌风面前,沈凌风是使枪的行家,但这黑衣男子如此迅猛、神出鬼没的枪法实乃罕见,他只有举枪格挡。“铛——”只是一枪,只是再为简单不过的一枪,沈凌风只接了一枪,他手中的整个银枪枪身大震不止,双手麻木,已经不听使唤,他师承点苍,自认为枪法无处其右的他,只是一枪,就被他人击落了引以为傲的兵器。沈凌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嗡”的一声,一股强大的起劲扫过他的头颅,瞬间沈凌风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整个人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于此同时为之震惊的还有张振彪,他想那天为什么这个冷酷的杀手没有解决自己,如若不是燕北云手下留情,只怕自己早已命归黄泉了。
燕北云没有去管站在那呆若木鸡的沈凌风,只是用凌厉的眼神向李烈火、柳彦生瞧去。柳彦生对着这双高冷、深邃的黑眼眸,多年练就寒冰剑的他不禁也有一丝凉意穿心而过,那是一阵莫名的恐惧,带有死亡气息的威胁,下意识他放下了李烈火,一个纵身,离开了好几丈。
而李烈火先前已经被张振彪震得五脏六腑不知去向,神志也模模糊糊,突然间眼前出现一个如此英俊潇洒的男子,同时拥有一双如此诱人而又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已全然不知死亡的来临,一下子忘了躲闪,心中掠过一丝羞涩,娇羞地不自主地低下了头。可等她再往这男子多看一眼时,眼中剩下的只有惊恐。她双眼瞪大,嘴角边流出鲜红的血液,只见燕北云轻轻一挑,钢枪已经穿透了李烈火的心脏。
柳彦生一看那黑衣男子如此的武功修为,绝非他们几人可以抵挡,于是拔腿就跑。“忽忽——”耳边响起暗器的声响,一个躲闪,却发现并非有任何实物飞过,就在自己躲闪的一刹那迟疑,眼前便有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柳彦生立即挥动寒冰剑,几道蓝光向黑影射去,眼见蓝光即将击中黑影,然而黑影却真的只是个黑影。柳彦生只觉胸口一震,五脏六腑已经粉碎,低头一看,黑衣人正一掌打在自己的胸前,他想大声喊叫,可是他再也不能张口说话了。
燕北云就这么三下五除二解决了这两个无恶不作的妖人,剩下的只有半条命的高博鸿以及神志痴呆的沈凌风。“黑风山寨就在这群山的北面。”燕北云声音回荡,人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我打死你,我打死你。”孙石见躺在地上的高博鸿伤势严重,迅速跑了过去,骑在他身上,开始挥舞拳头。可当他左手一拳下去,却被高博鸿一手擒拿反转,勾住了手腕,“想打我你还嫩点。”原来高博鸿毕竟自小练习武当功夫,练的是道家玄门正宗,虽说杀人伎俩不怎么高明,但内力真元之强悍也是当今少有,换若他人被燕北云千斤一击,必定毙命。通过一段时间的调整,虽说他已身负重伤,但是对付孙石这种只有蛮力的小子,还是绰绰有余。
又是一拳,孙石左手被抓,右手一拳跟上,高博鸿一手已经抓住左拳,可他已被削去了右臂,于是暗暗运起真元,将内力汇聚丹田,小腹被他鼓得像块石头,高博鸿想借孙石拳击之力,震碎这小兔崽子的手指头。就在孙石右拳接近高博鸿的小腹之时,不由自主地由拳变爪,一阵无穷大的吸力在五指与掌间产生,孙石不能控制自己的右手,当右手贴近小腹之时,孙石发现高博鸿的面目已经变了形,狰狞的面目戴着几分惊恐,整个人也渐渐地干瘪下来,一眨眼功夫这老头儿就成了一具干瘪的尸体,没了生气。
“孙石你没事吧。”张振彪中了寒冰之毒,幸好刘彦生只学到这寒冰之气的皮毛,伤势无大碍。但孙石并没有答话,他被眼前的自己杀了人的一幕惊得说不出话来。
“燕北云!这人武功修为深不可测!这诡异的招数又是什么?”张振彪看着高博鸿干瘪的尸体,一阵感叹。“他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告知我们黑风山寨的位置?”
“咱们快走吧,待会儿不知道又有多少追兵会过来。”张振彪拖着孙石就走。
“他呢?”孙石缓过了神,指着在那呆立的沈凌风。
“他已经被燕北云的气劲震得神志不清了,此人师承点苍,使得一手好枪,不知为何投靠了黑风山寨,也非大奸大恶之人,算了,随他自生自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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