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跑一边左顾右盼,似要看清楚是谁,在追捕她。因为一个女子,一直在叫她的名字,一直叫。似在耳边,可是她就是看不到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谁,只知道那声音无比凄凉、尖锐。如乱葬岗被丢弃的孤魂野鬼不甘的滔天怨恨,在空气中回荡。</p>
那种陷入无边黑暗的感觉,真的糟糕透了,也恐怖极了。她的潜在意识,一直在告诉她,这是梦,她要醒了,她要醒了!可不管她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就好比不小心陷入沼泽里,挣扎只会越陷越深。</p>
突然有一束亮光,打在了她的脸色。她下意识用手捂住眼睛,躲避强烈刺眼的光芒。</p>
她突兀扭头惊恐地盯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名黑衣大汉。</p>
只见两名大汉抬着猪笼,从她身边飘然而过。那猪笼里的女子,给她一种强烈的熟悉感。她很想要弄清楚那里面是谁。就急迫地跟上那两名大汉,蹑手蹑脚地就怕被他们发现。</p>
那两名大汉一直在嘀咕着什么,她却一句都听不见,那种你知他知,就是我不知道,这个秘密的感觉,让她急得抓耳挠腮。她很努力想要听懂,他们到底在嘀咕什么,很枉然。她正想问他们,到底在讲些什么。为什么她一句都听不懂。</p>
就见他们突兀地停了下来,把手里抬着的猪笼,合力往河里一丢,就消失不见了。</p>
她僵住了,她滑坐在地上了,忍不住恐惧和恶心大吐特吐了起来,猪笼里的女子,被河里的水蛇一拥而上,从嘴巴鼻孔耳朵,钻进女子的身体里。</p>
她的身子好疼、好疼。她再也忍不住,嘶吼了起来。</p>
思思猛地惊恐地睁开了双眼,入眼的是齐展那张放大的脸。他嘴巴里喊着叫着她的名字。她颤抖着嘴唇,一把紧紧地抱住齐展的腰。哇哇大哭,“展,我疼,好疼,身子好疼!”</p>
“没事儿了,没事儿了,那只是一场噩梦,一会儿就不疼了。”齐展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低声在她耳边说着。</p>
似想到了什么忙说:“快躺下快躺下。”她很听话地放开了齐展的腰,眼眸却一直盯着他的脸。</p>
齐展有些懊恼,把思思正扎着针头的手背放平。那透明针管里的血,又回到了思思的血管里。</p>
“你再忍一忍,这是最后一瓶了。”齐展又调慢了,输液管的速度。看着玻璃药瓶里的药水,只剩下一点,大概五分钟的样子,就输完了。</p>
思思这才发现,自己的左手背上,插着针头呢。齐展坐在床沿上正对着她。她这才看清,齐展眼底那抹青色和疲惫,应该被她又吼又叫折磨得不轻。</p>
齐展那敞开口的白色浴袍,松松垮垮地系在腰间。微附着身露出大片肌肤。</p>
她不小心看到,齐展锁骨处,那深浅不一泛红的三道抓痕。脸颊微微有些发烫,不自然地扭过头去,不敢再看他。哪曾想,他仗着脸皮厚,整张脸都凑了过来,还强迫她直视着他。</p>
“怎么害羞了?”齐展见她羞涩的模样,眉眼梢都透露着愉快。让他忍不住想逗逗她,“昨夜……可不是这——”</p>
她忙用手捂住,那张不把门的嘴,语气带着娇气,“别说了!”见他点头,她这才敢松开他的嘴。</p>
“思思,我突然好想吻你,怎么办?”话还没有说完,齐展就把脸凑了上去,见她瞪圆溜的杏眼,低声说了一句,“闭眼!”就直接吻了上去。</p>
齐展的吻异常的温柔和缠绵,那熟悉的气息,在鼻尖萦绕,不期然,她又想到那蚀骨的感觉,“别这样!”她伸手握住了,他那又开始不安分的手,想把他的手挪开,全身却用不上力气来。</p>
她又被反制了,他的手劲太大了。她连动一下都异常困难,只好低声哀求,希望他放她一马。她已经无力承受,几个小时之前的疯狂,已经耗尽她所有的力气。再这样下去,天亮了,她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了。</p>
“乖!再忍忍……”齐展略沙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膜,同时还有他那灼人的气息。</p>
多久了,他多久没有碰她了。都一个星期了,不!更久,还有之前那两年多,他想她想得骨头都疼了。</p>
“齐展,那这个混蛋!疼,轻一点!我明天早上还有课呢!”麻的,她可不想飘着去上学,那就太丢脸。再说,笑笑的火眼晶晶,加上她丰富的脑补。她要是能瞒过笑笑,她着实——</p>
“疼!混蛋,干嘛咬我!”思思气愤地瞪着齐展,忍受着身上蚀骨的感觉。</p>
“关键时刻,你还有心思想别的。”齐展凝视着思思那春水汪汪的杏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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