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环摇了摇头,挽起她一截衣袖,露出那颗鲜红的守宫砂。
“她说的第一条就不对,郡主明明冰清玉洁,您确实没必要将她的话放在心上。”
“她就是昏迷得久了,精神出了问题,这才胡说八道的。”
穆云惜抚着那颗守宫砂,这是女子清白之身的标志?
或许,她是不应该将那人的话放在心上。
不过,她还是决定去见一见那位女子。
可惜她不搭理她,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
穆云惜失忆了,她不傻,她看得出来,这位姑娘喜欢慕容昭。
对她这个情敌恨之入骨。
然而她没能问出什么话来,她只用一双愤恨的眼,死死的瞪着她。
早饭之后,穆云惜被皇后召入宫,美其名曰“婚前礼仪培训”。
而且连训三天。
所谓的礼仪培训,就是走一遍大婚当天的流程。
学习大婚当天的礼仪,以及各种觐见的礼仪,如何打理王府内务等等。
总而言之,就是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皇家媳妇。
马车上,银环絮絮叨叨的叮嘱她务必小心宫里的人,谁也不能信。
尤其是皇后和太子。
穆云惜点头。
一红一黑两个身影眼瞧着慕容昭站在宫门处,将她接入了宫。
容子钰“啧”了一声,抱怨道。
“你就不应该答应他,护得这样紧,想见一面都难,五日,你能近她的身都不错了。”
“还遑论让她想起你,自愿跟你走?”
玄衣男人负手而立,眉眼未动:“她会的。”
容子钰无语望天,简直大言不惭,他到底哪来的自信?
穆云惜被皇后身边的嬷嬷抓住折腾了一个下午,连口水都不让喝,直到慕容昭过来,才装模作样的让她休息。
慕容昭这一坐,就不走了,嬷嬷被盯得头皮发麻。
最后,皇后亲自来了,将他一通斥责,骂他不务正业,为了一个女子罔顾国家大事。
就差将祸主魅国这顶帽子扣在穆云惜头上了。
慕容昭不急不缓,幽幽回了一句:“儿臣已同父皇告假,去哪,做什么,是儿臣的自由。”
“母后身为六宫之首,怎得有空来管这芝麻绿豆的小事,这么爱管闲事,怎么不去管一管父皇选秀之事。”
皇后气得拂袖而去,恨声道:“本宫就不信,治不了一个杂种和一个小贱人。”
凤仪殿,慕容皓安抚母亲的情绪:“别气坏了身子,这事交给儿臣来办。”
之前穆云惜一直躲在齐王府,他无从下手,如今人都到皇宫来了,谅她也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母后,您说,毁掉一个女人最直接有效的方法是什么?”
皇后悚然一惊,想毁掉一个女人,最简单直接的方法不就是——
毁掉她的清白。
“你是想……”
慕容皓作了个噤声的姿势,莫名兴奋:“母后,您不觉得,这事听起来就很让人兴奋?”
……
第二日,也就是大婚前三天,宫中设宴,为云枢使团接风洗尘。
穆云惜这一天尚算好过,慕容昭虽忙,却求了太后派女官前来盯着。
在太后的人面前,嬷嬷也不敢太放肆。
到了晚上,穆云惜已经累得抬不起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