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地,只有可怜的老人茫然四顾,企图寻找答案。
“死了,怎么可能?”
“不会的,我们是结拜的兄弟,他怎么就死了,也不等等我……”
日暮西沉,两个失魂落魄的身影往不同的方向踉跄而去,企图寻常不同的答案。
另一边,御书房外,黑鸦鸦跪了一大片人,今日罢工,每个官署都堆满了公文无人处理。
整个中央枢纽都停摆了,大到击鼓鸣冤无人处理,小到夜香没人倒,衣裳没人洗,连御膳房都不做饭了,后宫的贵人们饿得哇哇叫。
大人不吃,孩子也要吃,皇帝被逼得无法,只能饿着肚子露面,承诺会认真考虑他们的建议,明天早上一定给个满意的答复。
官员们这才不情不愿的离开御书房。
人散去之后,皇帝将御书房的东西都砸了:“好你个楚王,仅凭一已之力逼得朕无处可逃,真有你的!”
秦禹熙在一旁煽风点火:“父皇,您想想,咱们都试过多少次了,刀都已经架在他们脖子上了,为何每次都会被他们逃脱?”
“敌人太强大,手太长,不过儿臣十分认同一句话: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不若我们先……”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武昌帝眯了一下眼。
“反正人已经在我们手里了,咱们想她什么时候死,怎么死,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到时候人都没了,任他楚王发再大的火,也已经无补于事了。”
武昌帝深以为然,楚王夫妇加起来就是一颗重磅炸弹,但若是先除去其中一个,炸弹的威力便自然跟着削弱了。
到时宣称她畏罪自杀也好,身染恶疾也好,总能搪塞过去,就算楚王想追究,也晚了。
武昌帝立即拍板:“做得干净点。”
秦禹熙大喜:“儿臣知道。”
另一边,天牢暗无天日,投不进一线丝光亮,自然也分不出白天黑夜。
关在里面的人久了,精神多多少少都会出现点问题。
比如左边那个,可能之前是个绣娘,手里经常理着虚无的线,穿针引线,绣得万分专注。
右边那个,可能是个杀手,两根手指并作剑,一会分饰两角,你一拳我一脚,一会自言自语,幻想自己有个小徒弟,教得十分尽心尽力。
他徒弟有没有学会不知道,反正她是学会了两招。
上官云曦抱着膝,托着腮,一开始看得有趣,后来看厌了,就从空间拿出纸和笔,开始整理病案。
她最近在着手兴办医学院,缺少教材,只能自己编。
有了东西打发时间,日子倒也不是那么难捱了。
狱卒有事无事总爱过来看她,见她的食物一天没动,忍不住劝道:“多少吃点,否则王爷怪罪下来,小人承担不起。”
其实上官云曦有吃东西,还每顿都吃得不错,只是这事不好解释。
“我向来吃得少,劳您费心了。”
狱卒从未被这样的贵人重视过,当即红了脸:“还是东西吃不惯,小人这便让楚王府的人送饭过来。”
“不用了。”上官云曦笑了一下“你知道王爷在忙什么吗?”
她已经被抓进来一天一夜了,他不来看她,也不给她传信,这让她心里有些隐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