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禹熙头脑一片空白,原本稳操胜券,没想到急转直下,火无缘无故烧到自己身上,一时慌了手脚。
“我刚才……”
“说本王这样做,对不起皇上的信任?”秦慕言目光冷冽,让人觉得脊背冰凉。
“你来说说,本王做了什么,对不起皇上的信任?”
“你又是以什么身份,什么资格指责本王?高高在上,语气嚣张,是想指教我这个皇叔什么?”
京玉川微微勾着唇角,那小子刚才给了他正面一刀,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他。
不扒一层皮,很难收场。
秦禹熙知晓秦慕言的脾气,可当着众大臣的面质问,脸上挂不住。
“侄儿刚才一时失言,被人蒙弊,激动失言,在所难免。”他只能含糊蒙混。
“一句失言就给本王泼脏水?你不是三岁小孩,自己没脑子不会分辩?人云亦云?”
“皇上将禁军交由你统领,你连是非都不会分辨,何德何能担以重任?”
几句话,说得秦禹熙脸一热。
高座上的武昌帝更甚,感觉一个大耳刮子重重落在脸上,又肿又疼,要呕出血来。
任谁都听得出来,他在指桑骂槐。
秦慕言不可能指着皇帝来骂,但要压制一个秦禹熙却是绰绰有余。
“本王作为长辈,被一个小辈指责诬蔑,无故蒙冤,你作为后辈,既然认识到错误,是不是应该有所表示?”
楚王党们忍不住笑意,晋王党面面相觑。
楚王平日都是深沉内敛的模样,今天直接上手打脸,让秦禹熙给他道歉?
真是魔鬼操作。
偏生人家没错做,错的是你秦禹熙,想反驳都找不到论点。
楚王党这时候也跳出来指责几句。
什么没孝义,难堪大任,甚至拉出秦王来对比一番,又是叹气又是惋惜。
武昌帝脸当场黑了,大儿子是他心里永远的痛,对比之下,这二儿子确实不成器。
当即心情郁躁。
秦禹熙还想在父皇面前争宠,此时心里呕着一口血,怕父皇听信了他人的谗言,夺了他的权,只能硬着头皮。
“我错了皇叔,对不起。”
秦禹熙咬紧牙关,几乎咬出血来,公开处刑,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狠的?
不甘心,却又没办法,父皇不会为了他一个人失去大臣们的心。
“还有这个……”秦慕言盯着那条死鱼:“怎么解释?”
“我……”秦禹熙解释不了。
秦慕言:“皇上,臣弟请求立即宣那几名护卫上堂,此事关系到臣弟,又与晋王有关,不彻查此事,皇弟心中不愤!”
“臣附议!”
“臣附议!”
“臣附议!”
皇帝哪里敢,证据准备不充分,一传上来,恐怕没问几句,就要露出马脚。
“不急,此事牵连甚广,不如交给京大人处理,待查清楚,择日再给诸位大人一个交待,夜已深,不如……”
就在这时,殿外有人大喝一声:“有刺客!”
众人猛的抬头。
什么时候闹刺客不好,偏偏这个节点闹?
禁军总领带着一群禁卫急匆匆跑进来:“皇上,殿外有刺客,请皇上及各位大人留在殿内,切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