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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在那边你也不让我说话,现在又去看望三妹妹。”
薛思琪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等薛思琴进来,她横眉冷对的道,“二婶那样对大哥,她不仁我们不义有什么好顾忌的。”
薛思琴叹了口气在薛思琪对面坐下来,道:“你就是这个样子,就算是心里恨极了,也不该摆在面上。”
又道,“若是祖母没有来我们闹一闹也就罢了,哪怕你指着二婶的面骂她我都不拦着你,可是当着祖母的面,有的话她能说你却不能说,她本就不喜欢我们长房,你要是再闹,她还不知道以后怎么为难我们,为难我们也就罢了,母亲那边怎么办,祖母要是为难她,难不成你还能跳起来和祖母吵不成。”
薛思琪不服气,恨恨的道:“可也不能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大哥好好的也没有惹到她,她就下这么狠的手,要我说,就该用同样的手段,给二婶也喂点药!”
薛思琪话落,薛思琴就捂住了她的嘴,“你事情还没做,嘴上就说出来了,非要闹的人尽皆知不成。”
“你别拦着我。”
薛思琪愤愤不平,“反正往后你们要过去你们过去,我是一个也不想见,要是大哥真出什么事,我就更加不会放过他们。”
薛思琴叹了口气,回头和春银吩咐道:“你去厨房打个招呼,让他们给三小姐炖燕窝粥,她每天都要吃上两盅,切不可断了。”
春银点着头,薛思琴又道,“二少爷和三少爷那边你去问问周管事,派人去通知了没有。”
春银点着头提着裙子飞快的出了门。
“大姐!”
薛思琪气的跺脚,“你……”
她气的没了话,薛思琴就用力的拉住她的手,低声喝道,“别胡闹。”
薛思琪嘟了嘴却没有再吵,薛思琴却是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薛思琪听着一愣脸上露出惊恐的样子,“你……这行吗。”
“就说你只有一张嘴。”
薛思琴点了点薛思琪的额头,“往后你不准在外头胡乱嚷嚷!”
薛思琪哦了一声,又忍不住好奇拉着薛思琴进了房里。
周文茵回到房里让半安关了门,主仆两人在房里说着话,半安叹道:“没想到老太太会来的这么快,小姐,您说二太太这么被送出去,以后还能不能被接回来,这家是分不了吧,连大老爷都不敢再提分家的事了。”
“现在还说不好。”
周文茵若有所思,“大舅舅现在不说,是因为外祖母压制了下去,只要外祖母一走,这家铁定还是要分的,更何况三小姐和二少爷年纪也不小了,等两人说了亲事成了亲,大家也没有必要住在一起。”
又道,“至于二舅母,大约是回不来的。”
“那您呢。”
半安笑着在周文茵面前坐下来,“老太太一到,等大少爷醒过来恐怕就要将您和大少爷的日子定下来了,咱们是不是就要回广东了。”
周文茵脸一红叱道:“胡说什么,大表哥还没醒呢。”
又想起什么来,叹气道,“他错过了今年的春闱,还不知道我娘那边会怎么想呢。”
半安一愣,随即沉默了下去。
薛老太太遣了薛镇世,和长子在薛霭院子的次间里说话,只有母子两人,薛镇扬便重新说起分家的事情来:“……我话都放出去了,夏阁老以及陈大人也答应做中间人,您这么一闹,我的脸面还往哪里搁,更何况这件事就算是二弟事先不知情,可是他纵容刘氏总没有错怪他,不给他一点教训,以后他还会做糊涂事。”
“我知道你若不是逼不得已,不会逼着他分家。
可是冬荣的性子你还不知道,你要是把他父子三人赶出去了,就等于绝了他们的生路,往后他们的日子还怎么过!”
薛老太太说的语重心长,“都是刘氏作的怪,现在没了他冬荣也不会乱来的。
致远啊,你和冬荣是亲兄弟,你若不帮他,还有谁能帮他!”
薛镇扬垂目喝着茶,眉头几不可闻的皱了起来。
薛老太太知道自己的长子向来主意大的很,就和当年娶方氏一样,他自己和那方明晖就私下里把亲事定下来了,两家里的长辈一个都没有通知,她还是事后听说的,可是日子都定了她也不好落了儿子的面子,可又不甘心她最得意的儿子不明不白娶了个女人回家,便收拾了东西赶去了临安。
她当时到方家时,在正堂坐了一刻钟,喝了两盅茶,当时的方大太太现在的方老太太才出来见的她,虽说解释了为何迟来,可是她却看得出来对方分明就是故意的。
当时就恨不得拂袖而去,直到后来见到了方氏,更加失望的说不出话来。
穿着银红牡丹花的褙子,梳着垂柳髻,带着一只赤金的七八两重的珊瑚流苏,手腕上羊脂白玉的镯子松垮垮的垂在手背上,打扮的珠光宝气明晃晃的耀眼的很,可是她一眼就看得出来,一套的行头恐怕没有一件是方明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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