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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一家人,若是凭字相认,还真认不出。”
我把笔搁下,从贺家姊姊写给我的书信里头抽了一封出来,在他面前展开,“这个好看罢?”
他颇有几分疑惑地看着我,我将信折好又收起来,“殿下既是来寻我大哥议事的,便不要在这儿耽搁时辰了,安北担不起。
北疆向来是秦贺两家共守,殿下不好厚此薄彼,也该常去贺将军府上商议商议才是。”
我转身要走,他上前一步挡在我身前,低下头来看着我,低低笑起来,“你是不是听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没有。”
我往左面移了一步,他便跟着往左移,我往右他也跟着,来来回回数次,且总比我快一点。
“还说没有。”
他逼得更近了一些,目光灼灼,“心里怎么想的,直接告诉我,很难?”
我抬头冲他扯了扯嘴角,而后迅速出手,单手撑在他肩头,借了一把力自上头翻了过去。
他身形忽动,我方走了一步,他便伸手挡在了我面前的门口。
我深吸了一口气,“烦请殿下让让。”
他语气正经起来,“外间怎么说的你都不必理会,”
进而望向我的双眼,像是要一直望到我心里头去,“你只消信我便好。”
我没来由的心情好了不少,低下头去好容易才掩饰住了忍不住扬起的嘴角。
这时候大哥终于进了来,一见我俩的架势,颇有些错愕地停住,太子默默将手收了回去,咳了一声,往座子上走。
我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只得告了退,匆匆溜了出去。
午后贺家姊姊来寻我一趟,那时辰里我还未起身,只得劳动母亲亲自去后厅里招待。
大哥不知怎的,本忙得很,那时候竟也恰巧有空,便去作陪了。
待我将自个儿收拾妥当了赶过去,此二人已是聊得热火朝天,就连在旁听着的母亲,目光里也皆是赞许之意。
以大哥那性子,他即便与旁人说不到一处去,面上功夫也必会做到的。
可这般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的模样,委实难得。
虽说同我说话的时候他也含着笑,可那笑拆开看是明晃晃写着“自家亲小妹,还能怎么办”
的,与如今面上这满面春风的全然不同。
我坐在一旁默默喝了两盏茶,觉着自己如今多余得很。
好在大哥终归是要忙的,小半个时辰便有下人来传话,说父亲让他过去一趟。
他这一走,母亲也便跟着说乏累先回了房,留我们姊妹两个说些体己话。
我深深望了一眼大哥的背影,又将视线转回来,想起前几日听得母亲不经意提起过,大哥也是到了议亲的年纪这档子事,心念微动。
不过我怎么想是不打紧的,打紧的是贺家姊姊怎么想。
至于大哥,忝为人妹十数载,这点儿眼力见还是该有的。
我正出着神,贺家姊姊伸手在我面前晃了晃,轻笑道:“你又在打什么歪主意?”
我还未想好如何不动声色地试探出贺家姊姊心意,且这事儿又不是集市上买布料,能好好坏坏的挑一堆出来,既不便明说,只好先搁下。
没成想却是贺家姊姊先开了口,“你不说我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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