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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到她身前,将手搭在她肩上按了按,在她耳边低声道:“他是使臣,动不得。
否则不必你出手,我早便将他性命留下了。”
她闻言忿忿松手,几乎是同时,耶律战也松开了手,马鞭“啪嗒”
一声掉在地上,将地上小宫女未来得及扫的落花溅起几瓣来。
耶律战一拱手,道了一声“告辞”
,便转过身去,大跨步走了。
他这一走,昭阳像是被抽了精气神一般,霎时委顿。
我默默将地上的马鞭捡起,试着去挽她的手,“进殿里说。”
她回过神来,苍白无力地笑了笑――苍白到就连身上那样娇艳的海棠红,都再衬不起气色来,此时这不合时宜的颜色反倒更显得人憔悴。
她摇摇头,同我说:“嫂嫂,我该回去了。”
说着便从我手中接过去马鞭。
我想着这时候也确是该叫她一个人安静想想,没准儿什么时候便想通透了,即便是一时半会想不明白,时间一久,也是能好的。
是以只道:“你便不要骑马回去了,我叫人备车。”
晚些时候萧承彦回宫,我方才知晓,今日申时契丹的使团亦到了上京,在客栈安置下去,明日一早拜会皇上。
这般算来,耶律战满打满算也不过是早了他们两日罢了。
我试了试梅子酒的温度,问道:“他便等不及这两日,偏要大张旗鼓地闹上这一闹才高兴?”
――这时节上入了夜还是有凉意的,酒也还是温热着喝好一些,趁萧承彦没注意,我飞快给自己倒了一盏,仰头一饮而尽。
“耶律战此人,阴险狡诈,你当他真是来上京观景的?若不是今日与你碰上,昭阳不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旁人也不知他早了两日便进京。”
萧承彦探手过来,修长的五指搭在青绿的瓷质酒瓶上煞是赏心悦目,只是这双手下一刻却将我手中的酒瓶夺了过去。
他皱了皱眉,“方才容你喝了一盏,怎么,还没够了?”
我瘪瘪嘴,早知如此方才那一盏便不喝得这么仓促了。
我又瞥了一眼他手上的酒,“既是如此,他今日大可寻个由头不进来这趟,何必让我知晓?”
萧承彦给自己斟了一杯,啜了一口,“因为使团抵京,此时他要看的都看过了,暴不暴露于他而言,也并无什么不同。”
我点点头,兵法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来他也是这个心思,想亲看看上京的状况。
可随使团来,见到的未必都是真实的。
我的视线第三回飘到他手中的酒上,他叹了口气,将酒远远搁在一边儿,“我亦不喝了,免得你看着便惦记。”
我得寸进尺道:“你若是不许我沾酒,你也不许,这才公道。”
他颇有几分好笑地捏了捏我脸颊,“是我不许的么?明明是御医再三叮嘱,药性酒性相克,少喝为妙。”
我十分欢欣地抓住他手,“那你便同以前一样,放开了让我喝,我也不拘着你,岂不是两全其美。
再说,你越是禁着,我便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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