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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娘本也想种两架的,结果没种子啦。
已经跟梨花嫂了,这季让她多给留点儿种子。
你也喜欢吃这瓜?”
再回头桑榆已不见了,往那边瞅瞅,发现她正冲着胡瓜架而去。
季南山摇摇头,笑了。
等季南山忙活完了,再去寻桑榆的时候,她仰躺在稻草垛上,用草帽扣着脸,已经睡着了。
[]~)[]稻草垛旁边一棵大杨树,树稍顶端,叶子微微地颤动着,草帽上摇晃着斑驳的光影。
季南山将外衫脱下来,轻轻地给桑榆搭在了身上。
然后嘴里叼了一根稻草杆,双手十指交叉垫在脑后,也躺了下来。
柔软的稻草垛又往下陷了几分,被阳光暴晒过的干稻草,散发着一股温暖而浓郁的草香。
桑榆是被肚子里的宝宝闹醒的,小家伙忽然伸了伸胳膊腿,桑榆立刻感觉到了,睁开了眼,手摸向刚才被踢得一跳的肚皮。
一旁的季南山转过头来道:“醒啦?”
桑榆扭过脸,发现他正在用稻草秸秆编着什么东西,坐起来一看,居然是顶迷你小草帽,正好能套到拳头上的那种,编得还挺好看。
桑榆抢过那顶草帽,翻来覆去地看了半天,赞道:“南山,你还会编草帽啊?手真巧!”
季南山道:“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啊?谁不会编草帽啊?起码荷塘村,几乎没人不会。”
桑榆有点吃惊:“乡民们戴的草帽都是自己编的?”
季南山理所当然地道:“当然是了,材料都现成的,编草帽也不难,又常用到,家家都会编。
不只是草帽,斗笠和蓑衣,柳条筐子,竹篮子,竹笼子什么的,都是自家编了用。”
桑榆忽然想起来一事:“那我上次还买那顶帷帽干嘛啊?你给我编一个不就行了么?你怎么当时不啊?”
季南山道:“狐狸皮卖上了价儿,那天高兴。
而且那顶帷帽的面纱料子挺好的,勾花也精致,你戴着挺好看的。”
桑榆抿嘴笑了笑,将那顶小草帽,套在食指上转着圈圈,回身又躺下了。
季南山俯身道:“回家吧,还想再睡一觉?”
桑榆道:“南山,你发现没?娘最近脾气没那么大了,几乎没怎么过我。
我想这日子还得往好处过,人越是穷就越是计较,脾气也急性子也冲,兜里没银子,心里就没底气,出外就没面子。”
季南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桑榆,一直看了好半晌,才叹了口气道:“你这话的,跟二丫当初的,几乎一模一样。”
桑榆坐起身来道:“话一样,人不一样。”
然后问季南山道,“二丫什么时候的这话啊?”
季南山又叼了一根干稻草,重又躺下,跟桑榆慢慢讲道:“两年前的时候,我刚给我爹守完孝,娘身体又不好,家里存的那俩子儿,是越花越少,越花越少。
后来终于没钱抓药了,我去了二丫家,想借点儿。
感谢青春,让我在一无所有的年纪,遇到了青春靓丽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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