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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笑笑。
沈宓棋艺确是不错,她却马马虎虎。
这主要是因为沈宓这个人心性相对淡泊沉静,也不固执,心境对于一个弈者来说是相当重要的,所以他在这些兴趣上相对专注,并容易取得成绩。
鲁家能越过沈夫人那边跟二房直接来往,这当然是好事,她没有理由阻止。
鲁思岚留她到太阳西斜才送她出门。
回到府里先去正房给华氏回话,沈宓却已经回来了,一个劲地冲她打眼色,感谢她那十两银子。
沈雁只作没看见,当着华氏的面把鲁振谦想跟他弈局的事说了,沈宓立时道:“他棋艺如何?”
沈雁点头:“过得去。”
沈宓便道:“那回头我得空让人去请他便是。”
华氏从旁听见了,也道:“鲁夫人挺和气,他们家孩子想必也是好的。”
很希望两家加强来往的样子。
趁着沈宓去了书房,沈雁问华氏:“舅舅的差事,还没有消息来吗?”
算来都过去十来天了,也该有点眉目出来了,可是不论沈观裕那边还是沈宓这边都没有音讯传来,她委实有点担心。
华氏叹气喝汤:“都还没动静呢,还得等等吧。”
正说着,下面人进来禀道,说刘嬷嬷在墨菊轩奉茶,被沈宓斥了。
原因是沏的茶过热,烫到了沈宓。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二爷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住斥了她。”
紫英从旁说道。
这里沈雁闻言与华氏互看一眼,皆是扬唇未曾说话。
胡嬷嬷自打接替了刘嬷嬷成了碧水院的管事嬷嬷,沈雁便将手上的银子全数交给她,院里头的事也都是她说了算,浑然又是第二个刘嬷嬷。
这几日胡嬷嬷未免得意起来,在熙月堂说话声音也比原先大了,刘嬷嬷在墨菊轩侍侯着沈宓茶水,对胡嬷嬷日渐不忿,以至于差事上都时常出点小差错,不是给沈宓的茶水过热,就是把他素日爱喝的银针湿水发了霉,沈宓斥责她,这只是开始。
华氏并不用沈雁再说什么,已然对下面的事胸有成竹,她这里吩咐着下面人行事,沈雁便就回了房。
顾颂回了府后,便直接冲进了自己房里。
他真是从来也没有丢过这么大的脸,自打他生下来到如今,谁给过他气受?谁敢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可是两次见到沈雁,她两次都让他下不来台,今天竟然还当着那么多人面嘲笑他!
他扑倒在床上,握拳狠狠地砸着床褥。
又觉得软绵绵地不解气,爬起来,到了院里沙包前,狠狠地砸过去。
世子顾至诚正好送客出门,在二门下看见他头也不回地冲了进去。
回来后遂转去他院内,只见他正对着沙包发狠,不由道:“你怎么了?”
顾颂蓦地停下来,翕了翕唇低下头去。
顾至诚负手等了片刻,见他不语,遂把他身边的人皆叫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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