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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雷一样地声响,锤击得人心口隐隐作痛。
二百丈、一百五十丈、一百丈……
万素飞的手臂同样果断下挥,天气并不酷热,却有汗水飞起,响应她的,是低沉的号角,与身侧土山上军士的绿色大旗。
随着号角,韩军中军的大阵迅速而整齐地开始后退,同时,看到大旗的翻舞,在赤红潮水飞涨的两侧,成千上万支羽箭破空而出。
“射!
给我玩命地射!”
佘牙用毫不高雅甚至也不符合军事术语地词句嘶声吼着,由他统率的“落月”
长弓队伍早事先埋伏在防御性的木栅之后,竖立在骑军必经通道的两侧,经过改良地长弓射程可达二百五十步,箭支在最末势的时候仍然具有贯穿硬皮革甲地力道。
这样的羽箭飞蝗一样扑出去,杀伤周军的两翼。
赤骥的骑射手还射着,双方箭支往来,在空中几乎搭起足以行人的拱桥,不时有凄厉的惨叫在战场响起,但汇同在铁蹄声中,让人甚至不能确定来自哪一方。
周荣略略有些惊叹,他已经很久没遭过这样坚决的反击。
但是,毕竟那不是主要的,赤骥之所以勇锐,正是因为在冲锋时节,即使父亲死在妳的面前,也要踏着他的尸骨冲向敌军主力。
虽然两翼遭到不小的削弱,大部分赤骥骑兵还是举着手上的皮盾通过箭雨,来到韩军本阵阵前。
此时韩军的大阵已经完全改变了形态,后退的韩军突然反身向他推进,早前移动的左右翼也赶去包抄,由开始的方阵变成半包围的阵型,再往里冲,显然就会扎成一个口袋。
周荣看透了这点,但他并不在意。
一块厚重的布扎成口袋,确实可以包住石头,但难道能够包住利剑吗?!
“冲进去!
撕裂韩军后军!
!”
他大喊着,跃马扬鞭地冲在最前,枪尖寒光闪烁,仿佛渴望饱饮鲜血的毒蛇,多少次,他們就是这样将对方的防御彻底冲得支离破碎,就像利剑洞穿布袋的袋底。
但这一次,似乎有些例外……
鼓点突然变得急促,土山上红旗翻卷,向他冲来的韩军亮出大木的盾牌,突然鱼鳞一样重叠起来。
如果是普通骑兵,盾阵或者可以封住,但这,是赤骥!
他,是周荣啊!
周荣大吼一声,冲向迎来的木盾,左臂同时挥舞,紧跟的几十人极有默契,同时与他结成整齐的枪列,策马刺向那些以为是微不足道的障碍。
—
几十支精铁的长枪同时刺入高近一人的盾牌,压力下能听见木头与金属相抗的痛苦呻吟。
然而,接下来是周荣的大惊失色,那盾墙虽然稍微有所退后,却基本顶住了这一轮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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