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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当日是被灌了药送出去的,难道花大哥就没察觉么。”
一句话把花自芳心里的那些疑惑都勾了起来。
自家妹子原是会说会笑的性子,此番回来竟一言不发。
说是病了,天底下哪有好端端的人一下子就病成哑子的,岂不蹊跷。
只是却不知犯了甚么事,因此拉着伴鹤只要问个明白。
伴鹤道,“这个恕我不能知道了。
花大哥还是回去问袭人姑娘是正经。”
一边拔腿要走,花自芳那里肯放,拉住苦苦求道,“我那妹子如今只怕不好,倒是小哥进去帮我传个信儿给宝二爷,求他帮着请个大夫来罢。”
伴鹤道,“花大哥你怎么的就不明白,宝二爷如今早就撒手了。
求了他也是无用的。
只是袭人姐姐素日待我却好,我倒是认得个好大夫,偷着帮你请了去瞧瞧想来也不打紧。”
花自芳大喜过望,忙跟着伴鹤去请了个朱大夫过去,因着袭人如今已是神志不清,何况小门小户的也无甚么避讳,直接领进去号了脉。
谁知那朱大夫号了脉之后大吃一惊,起身便要告辞。
花自芳忙拦住,那朱大夫便道,“这位姑娘哪里是病了,分明是吃了致死的毒药,如今毒发,便是神仙也难救了,倒是预备后事要紧。”
说着又叹了声晦气,诊金也不要了,匆匆而去。
只把伴鹤也吓得不轻,扇了自己一个嘴巴道,“都怪我多事。
哪里能想到二太太肯下这样的狠手。”
说毕了自悔失言,也一溜烟跑了。
果然夜里袭人便咽了气。
她娘和花自芳两口子都狠狠都哭了一场。
袭人她娘见女儿已死,也顾不得脸面,便把袭人此番似乎是堕了胎的光景之事说了出来。
花自芳吃一惊,又想起伴鹤今日漏出来的话,越发疑心妹子之死和宝玉那边有脱不了的干系。
一时种种猜测都浮上心来,便和他娘说要去告官打官司去。
好端端的一个闺女就这么无缘无故的没了,他娘也是万分的舍不得,便就点头。
心想着便是打不赢官司,贾府必定也要出些银子安抚的。
花家如今也是有些银子的人家,花自芳第二日找人写了状纸递到有司衙门,只告妹妹在贾府当差,无缘无故毒发身亡。
因着深恨宝玉撒手不管眼瞧着妹子死去,便写了宝玉的名字去告。
都察院和王子腾最是相好,如今告的贾府是王家至亲,那察院也并不敢擅动。
见状纸上写得是贾宝玉的名字,只派了青衣往荣国府去传。
那青衣哪敢擅闯贾府,只在门口命人带信进去。
凤姐这边得了信,先打发人过去二房那边给王夫人传信,自己等了片刻,约莫着时候差不多了,才施施然往荣庆堂来告知贾母,说如此这般。
贾母虽然心里对宝玉有了些微词,可终究是眼珠一般宠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哪里容得别人置喙。
一听便十分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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