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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咱们是不是得添一条大些的船?跑一趟就多弄些,免得零碎风险倒更大。”
说起正事,李巴鱼也精神了些,点头道:“那倒是。
小船虽轻便,不过到底有限,每次能带的东西也不多。
不过你要的那什么胭脂花粉的,能占多少位置?如果全是绸缎什么的,搞条大船倒更方便些。
不过巡河的水寨那边,上头的关节一直没能疏通好,要不船的事儿先搁置几天,看水寨那边再想点什么办法?”
他们这是走私,主要就是要避开水寨那边儿的巡河兵士。
至于官府衙门这边儿,其实王大人和聂知行多少都知道点儿,只要方沐阳玩得不是太过分,他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
水寨那头,冯麻子的关系也没通天,顶多就是跟下头的几个小头目套了套近乎,若是河面上碰见,人家能放过他们一马也就行了。
原来么,方沐阳的想法是县官不如现管,与其钻天打洞地跟上头的人搞关系,倒不如先跟下头河面上的打点好。
可现在他打算把规模扩大,跟水寨那边儿的关系疏通了,就成了势在必行,而且还有点迫在眉睫了。
如今水寨那边,官职最大的,是一个姓周的,位列正五品的游击将军。
可周将军年纪不小了,加上长期水上操练,腿脚也不怎么好,并不常在营寨中。
真正管事的,倒是一个姓胡的,官职不高,是个主事而已。
可人家是科举出身,又是兵部派下来的,读书人能跟兵油子混在一路,很是得水寨官兵的爱戴。
可这位胡主事么,听说有点儿读书人的怪癖,对于阿堵之物不是很喜欢,也不喜欢酒和女色,对于诗书吧,爱好也就那么强烈。
所以打听了都两三年了,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切入点套近乎,就在那儿搁着。
搁的时间长了,倒渐渐忽略了。
此时李巴鱼提起来,方沐阳也皱了眉头,不晓得该从哪儿入手比较好。
没一会儿,小萍端了水来,方沐阳和李巴鱼梳洗了,闻闻身上的酒味儿也散得差不多了,这才慢慢往回走。
瑞昌码头日夜喧哗,虽已经入了夜,码头上却是灯火通明。
停泊的客船上,有叫了酒席,请了女伎上去吃喝耍乐的,也有下船来在街上闲逛的。
河里有船娘划着尖尖的小船,在大船之间穿梭,兜售土特产和食物;岸上有一字排开的街边小吃,也有站在店铺门口搭着毛巾拉客的小二。
方沐阳一路上慢慢走过来,都有扬着笑脸的人跟他打招呼,即亲热又恭敬,还有跟他熟悉地笑着打趣:“小方姑爷,又这么晚才回去?方小姐该着急了!”
方沐阳一一笑着回答了,心情也莫名舒畅起来。
刚到这儿的时候,她可想不到自己能有今日。
回想起那段时间,简直就是地狱般的生活,现在多好,有吃有穿,也不用操什么心,自然就有银子花用了。
正走着,远远便有人扬声喊道:“姑爷!
姑爷!”
旁边的人一听就笑了起来:“看,碧草来了,我就说方小姐该着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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