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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河迎上来,扶着夏珂筠站稳了。
顾长烟的伤口本就深,如今翻墙抱人,只觉得肩膀一阵撕心裂肺地疼痛,却还得强忍着免得惊了夏珂筠和洛河,淡淡地说道:“没有,先不管这么多了,帮我换药!”
伤口有裂痕,血水从伤痕出渗了出来,浸染了厚厚的纱布。
“我来!”
洛河眼睁睁看着夏珂筠从她手上抢走纱布和药粉,手法熟练地拉下了顾长烟的衣服,看她露出一段白皙却伤痕累累的肩膀,帮她清洗伤口,顿时想到了她每次都无疑撞见的不雅姿态……
顾长烟呆呆得坐在床边,感受着她的手指游移在自己的肩上,一度红了脸,可有洛河在,她都无法发声。
许是夏珂筠感觉到了她的尴尬,顺口转移话题:“封彧应该不会再来了吧?”
“难说。”
顾长烟拢回了思绪,“他知道我在一定不会让他轻易找出来。”
她是同封彧一起长大的,她也确实命中了他的想法。
顾长烟若是这么容易被找出来,当年她在白鹿县,为何他需得花三年才找到她?
出了门的封彧停在门口,挥手招来了士兵:“看住这一排人家。”
“这儿?”
士兵不解,“不是已经搜查过,没有顾将军吗?”
封彧继续若无其事地耸肩笑笑:“长烟若是这么容易被找出来,那还是我认识的长烟?蒙县雪积得厚,这才刚停了一两天,家家户户都在扫雪,只有这几家,”
他指了指排屋,“院子里的雪扫得一干二净,连点沫子都没有,那小姑娘家只有两个人,怎么看都像是连夜扫出来的。
长烟带兵最注重天气环境,我有种感觉,她就在这附近。”
他环顾四周,朝着某个方向深深凝望了一眼:顾长烟,莽苍原这么小,你还想往哪儿逃?
因着封彧加强了整条街的守备,顾长烟和夏珂筠需得更加小心翼翼,连房门都不敢出。
士兵拿过来的这些个药材用得很快,三人用药,也不过几天而已。
手上不是大伤,封彧是算了用量的,他便等着洛河的手好了,若是顾长烟还在这儿,她去哪里弄药材?
夏珂筠可不是顾长烟,她自小娇生惯养,一箭之伤是重伤,封彧可真不觉得,夏珂筠能忍得了伤口的疼痛。
处理不好并发炎症,届时顾长烟还能藏去哪儿?
只是他没想到顾长烟不顾自己的伤口留了药给夏珂筠,即便夏珂筠不接受,也耐不住伤口的疼痛。
深更半夜时,顾长烟才会解下绑带重新给自己包扎。
等过了些时日,洛河的手伤好了,便能去附近的山上找些简单的药材。
时日过得快,夏珂筠却一天比一天焦虑。
赵恕的大军被挡在了蒙县外头,安大娘回来说战事吃紧,便意味着赵恕很难抽出手寻找夏珂筠。
大夏国内祭祖大典的时间越来越近,朝堂也便催得越紧,让夏珂筠早日回京。
可她现在出不去,只能终日躲在小屋子里,看着顾长烟坐在门槛上教些简单的防身招式给洛河。
可那又是幸福的,每每这时,她便想起顾长烟说的,她会保护她。
“长烟。”
夏珂筠坐在椅子上唤着门槛上坐着的顾长烟,身为女子,因为和将士们在一起相处习惯了,往往不拘小节。
此刻她手中捏着一根细细的草在手上扯着,靠着门坐得随意。
“赵恕若是不来救我,我是不是离不开蒙县了?”
她稍有着急,女皇失踪,大夏国内局势不稳,祭祖不能赶上,到时候会出什么意外都不好说。
顾长烟掰着手指算了算日子,她们已经在这儿过了好些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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