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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这些照片从头翻到尾,眼泪也不停的流淌出来,喃喃泣说:“她是谁?她究竟是谁?”
李楂见状,将照片夺了过来,放进抽屉里,叹说:“走吧。”
回到庄园,天色昏黑,正值晚餐时分。
李楂知道此刻殷立急需清静,便不再讨饶,回酒店去了。
殷立也没胃口,无心用餐,回房躺在床上痴痴傻傻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全是安蒂夫人的身影,时而也会出现梦境里母亲模糊的脸。
回想父亲失踪后,他便开始了漫漫的旅程,每一桩磨难下来都放佛在鬼门关走了一趟,而这些磨难背后都有她的影子。
倘若母亲真的在世,那么她的心比钢铁还要硬上三分,不但不肯相认,还眼睁睁看着他受苦也不予援手。
每每想到此节,殷立咬牙忍痛,泪水就如黄河泛滥止不住的往外流。
也不知伤心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困了过去。
朦胧中听见有人敲门,他使力从床上爬起,只觉全身软,头脑昏昏沉沉,站立不稳又摔回床上,索性合上被子不去管它。
过了一会儿,门被打开,殷立吃力的微眯双眼,看见是庄子萱端着饭菜走了进来。
他有气无力说道:“我不饿。”
庄子萱放下饭菜,走到床边伸手探他额头:“你烧了,我去叫医生来。”
殷立拉住她的手腕说:“我没事,别叫医生,给我拿几片退烧消炎的药就可以了。”
庄子萱出了房间,拿药回来喂给殷立服下,还是有些不放心,说:“不行,还是得叫医生。”
殷立朝她伸手:“我说没事就没事,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庄子萱抓住他的手,坐在床沿上,将他扶高。
殷立问:“安蒂夫人去哪里了?怎么木屋找不到她?”
庄子萱低眉含羞,软绵绵说:“她有事,这几天不能见你,她知道你会去找她,特意留了话给你。”
殷立又问:“夫人留了什么话?”
庄子萱说:“她说她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希望你不要阻挠登月。”
殷立苦苦一笑:“这个我早料到了。
其实我还有一件事要问她,既然她不见我,那我就问你好了,你和安蒂夫人真是母女吗?”
庄子萱说:“嗯,她是我养母。”
殷立接着说:“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也是因为安蒂夫人?”
庄子萱一愣,半晌才说:“你想多了,我哪有对你好。”
殷立白嘴皮子一抿,显得极为脆弱:“不管我是想多想少,总之在我看来,你是对我好的,不管你出于什么原因,我都该谢谢你。”
庄子萱转头默不作声,泪珠从眼眶滴落下来,她赶紧拭去眼角余泪。
殷立身子一缩,又躺下来:“你也替我谢谢安蒂夫人,谢谢她给我找了这么一个好妹妹。”
庄子萱奇问:“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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