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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大火扑面而来,似若火海猛兽yu要吞噬一切,陈落眼疾手快,站在树枝上纵身一跃,一脚踹在树干上,借力之下直接窜出去,而相比之下牛虻就没有这么幸运,他个头较大,也没有修炼什么身法,当大火袭来的时候也拽着树干将身体摇了出去,可还是迟了,要到半空中时火焰就已然将他淹没。
摔在地上,牛虻赶紧打滚,站起身时,身上的衣袍烧了几个窟窿,连头发也被烧去不少,眉毛都成了黄色,陈落瞧他一眼,笑着问道:“没事儿吧?”
牛虻抓了抓头发,将烧焦的一缕头发给捋了下来,甩甩脑袋,示意自己无碍。
砰!
一头似若猛虎的家伙窜到了两人的面前,这厮足有五尺之高,头颅似虎,浑身毛发旺盛呈火红色,一双赤眼如两个火球一样怒瞪着二人,齿牙咧嘴的发出阵阵怒吼。
火云兽!
“小心!”
牛虻精惕的喊了一声,悄然将后背挂的铁枪掏出来竖在旁边,根据之前两人拟定的战术,牛虻负责吸引火云兽的注意,陈落趁机偷袭,不过经过刚才一事,陈落瞧了瞧颇显狼狈而又滑稽的牛虻,提议道:“我的速度比你快一点,还是我来引诱它吧。”
“你小心!”
牛虻也自知自己速度不行,运转七脉灵力,手握铁枪,在旁边伺机而动。
陈落盯着火云兽,神色间无畏无惧,的确,以前的他随手布置个阵法虐杀这玩意儿跟捏死蚂蚱一样,只要他想,多布置一些阵法陷阱,第二天会有大量火云兽的尸体躺在那里,尽管现在他的精神力虚弱,无法布置阵法,凭借自身实力,也没有什么可怕的。
“我去了啊,你随后跟上。”
陈落一副轻描淡写的口吻,提着大砍刀前走两步,而后双腿弯曲,猛然发力,身体腾空而起,与此同时,火云兽怒吼一声,张口嘴喷出熊熊大火,嗖的一声,陈落的身影在原地消失,只留下一道残影,当他出现之时,运转体内六脉灵力,聚集在大砍刀上。
铿的一声,一刀砍在火云兽的额头,却是宛如砍在铜墙铁壁上一样,火云兽的额头只出现一道血淋淋的痕迹。
“真他娘的硬!”
陈落知道火云兽皮肉如铁,只是没想到会这般坚硬,眼看火云兽愤怒的甩着头颅张口大嘴就要吞来,陈落赶紧后退,而那边,牛虻厉喝一声,双手挥舞,铁枪绽放黄色光华,在他手中似若蛟龙。
“伏魔棍!”
黄级中品灵诀,牛虻似若将这部灵诀炼到了巅峰,一棍之中蕴含伏魔之意,砰的一声,一棍砸在火云兽的身上,当即皮膜裂开一道半米多长的伤口,同时也将火云兽夯翻在地上。
趁它病要它命。
牛虻正yu再次挥舞铁枪,火云兽爬起来,张口就是大火,牛虻一个驴打滚却还是未能幸免,身上燃起火来,而那边,陈落直接把大砍刀仍在地上,三步并作两步,纵身跃起,身体前倾,扬起手臂,运转六脉灵力,施展出巅峰阶段的虎威无相拳,狂暴的灵力凝聚成虎头,震荡着气流四处乱窜,一拳砸在火云兽的额头,砰!
火云兽的脑袋上直接被砸出一个凹形的拳头印。
同时,牛虻一个挺身站起来,再次挥舞铁枪,又是一招伏魔棍狠狠的砸在火云兽的身上,火云兽嗷嗷惨叫,趴在地上,yu张嘴吐火的时候,陈落一个箭步冲过去,身形连连闪烁,带起两道残影,扬起手臂,巅峰虎威无相拳,当两道残影与他重叠的时候,三道大成阶段的虎威无相拳砸在火云兽的头颅!
空气爆炸,气流乱窜!
轰!
火云兽被陈落如此一拳砸的整个脑袋都埋进了坑里,四条腿乱蹬的时候,牛虻又补了一枪,这下火云兽彻底不动了。
陈落发现这种肉搏战斗带感是很带感也很激情,可也着实太累,若是阵法的话,甩手几道符印下去,玩火云兽跟玩一只小鸡一样,看见这头火云兽一动不动,不确定的询问:“死了吧?”
“没气儿了,应该是死了,不过再等一等,有些火云兽会装死。”
比之陈落,牛虻可谓是狼狈极了,衣袍上十多个窟窿不说,头发被烧的焦黄一片。
两人等了差不多一会儿,牛虻再三确定后,这才走过去,扒着火云兽的脖子,深吸一口气,用尽全力将火云兽的脑袋从坑里拔了出来,当他看见火云兽的脑袋时,一双虎目瞪的凸大,火云兽的脑袋那还是脑袋吗?就像一个被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而且凹陷进去可以清晰的看见那个拳头印,更令他吃惊的是,火云兽的脖子竟然软了,牛虻一摸,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火云兽脖子里面的骨头竟然……竟然都碎了。
他用着极其不可思议的眼神瞧了瞧陈落,张张嘴,却又yu言又止,内心更是暗暗吃惊:俺的个娘啊,他这一拳的威能比一些初级巫师还凶残的多的多啊。
“怎么了?”
陈落发现牛虻看自己的眼神不对问道:“是不是出手太严重了,伤到了一些值钱的玩意儿?”
“没……没事。”
牛虻从包袱里掏出三把锋利的刀,一把一米多长,一把半米多长,还有一把手指长,接下来,让陈落叹为观止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牛虻将火云兽翻起来,抄起砍刀一刀,两刀,三刀,也不知牛虻究竟在火云兽身上动了多少刀,停止后,他拽着火云兽轻轻那么一拉一拽,火云兽的毛皮就这样脱落了,不带一丝血肉,完整无缺,火云兽还是火云兽,还是躺在那里,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了毛皮。
牛虻又抄起一尺长的刀,一刀两刀三刀,数刀下去,收刀的时候,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哗啦啦,火云兽身上的肉自然脱落,那真的是自然脱落啊,一块一块,火云兽剩下的骨架静静的躺在那里,干干净净,白白亮亮,不带丝毫血肉,连鲜血都没有。
望着这一幕,陈落只觉匪夷所思,似若见到老巫妖一样古怪的瞧着牛虻,内心暗道:老牛这一首剖解的刀法简直就是神乎其技啊,他娘的,若是这厮用在对手身上,几刀下去,对手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恐怕就只剩下一副骨头架子了。
陈落以前觉得牛虻只是一个憨厚耿直的性情汉子,直到看见这一幕,他的内心重新为牛虻定义了一下,屠夫,一个完美的屠夫,一个彻头彻尾的屠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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