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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他鲁莽惹出祸事,刻意派了帮里四个武功好手随行,一路护着他。
哪里知道这个混账东西,在都城这些日竟流连于妓馆赌场,出手无度。
何瓒心中有怒却不想在一干属下前发作,看着高胖灰发老者,冷声问道:“崔堂主,这些店家可都有查过?少帮主和他们可起过冲突?”
见何瓒脸色愈来愈冷,崔放料知他定然怪自己未及时通报此间诸事,暗叫不好,赶紧答道:“少帮主本月初一早间辰时出门后便再没回来。
此前,少帮主前后有三次宿在外边,属下当日见少帮主未归,也未有多想。
直到初三晚上,少帮主仍未归来,属下始知不对,忙派遣堂里兄弟四处去寻。
上下内外寻了四五天,却始终不曾找到少帮主。
兹事体大,只得传讯给帮主了。
这十三日来,属下等三百二十人已遍寻都城内外,尤其是这些欠单所在店家附近。
这些店家,属下都已查到,除了瑞云楼,其他都是寻常买卖人家。”
崔放二月初八飞鸽传讯给何瓒,何瓒收到信时已是三日后,次日便急急赶过来,此时距何珩玥已失讯十三日。
何瓒自然知道崔放实无大错,只是独子失踪多日,心中焦虑异常,看着他总觉有气。
这时听他刻意讲了这许多,知他心中生了惧怕,在有意无意地为自己开脱,挑眉问道:“瑞云楼有甚么不寻常?”
崔放心中忐忑,执手回道:“帮主,这瑞云楼的老板本也没甚么,只他先前乃是颌王府的人。”
“颌王府?”
听到这三个字,何瓒心中不由地一收,脸色更沉,心中想道:“我与颐王殿下商议之事,确是于颌王有损,难不成他竟然拿我儿开刀?”
想到这里,双手紧握成拳,吱吱响着。
“少帮主几时和他们起了冲突?”
何瓒问道。
“从欠单上看,正月廿五至廿七这三日少帮主在瑞云楼用膳五次,餐资赊了二百六十二两。
属下让人打听过,正月廿九午时,少帮主如常在瑞云楼用膳,点了许些菜肴,膳后结账时他们却不给赊欠了,硬说要给现银。
少帮主所带银两似乎不足用,酒楼小厮便唤来掌堂来理事。
可不知为何,两人竟闹僵,双方打了起来,像是少爷吃了点亏。”
崔放小心回道。
“是谁先动手?”
何瓒再问,脸色冷厉。
“属下无能,不曾打听到。”
崔放后背、额脸已渗出冷汗,紧张回道。
“那本月初一早上,少帮主去了哪里?”
何瓒又问。
崔放听了,急忙跪倒在地,面有惨色,不停磕首,紧张言道:“属下无能!
属下无能!
属下已多方查探,可实在不曾查到。”
言语中已带了泣音。
何瓒重重叹了口气,无奈道:“你去接洽摘星阁的人,说南帮出银五万两,请他们帮忙找到少帮主。”
说及此,慢慢闭上眼,轻轻补充道:“死活,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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