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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胶是装在胶枪里贴钻、贴花用的,非常结实,无法清洗。
如今盛胶的桶口敞开着,鲜艳的雪纺花有的浸在胶水中,有的被捞了出来变成扁扁的胶坨。
这是救不回来了。
萧绡看着满地残花手脚发凉,她现在也想如四号那样尖叫。
“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把花就放在这个桌上……”
袁红霞还在哭哭啼啼地诉说。
萧绡转头盯着她,直看得她越哭越厉害,这才收回目光,看向跟着来处理的节目组负责人和裁判,“现在明显是有人捣鬼,但节目组有很大一部分责任,这你们承不承认?”
“是,我们有责任……”
负责人满头大汗。
“这是国家级比赛,不是真人秀,我的配件被毁了,组委会要给我补偿!”
萧绡暗暗告诫自己不能软弱,这个时候必须强硬。
“你要什么补偿?”
裁判皱眉,如果要延时的话是决对不可能的,因为遭受损失的只有两位设计师。
“第一,彻查捣鬼的人,在决赛现场必须给我和四号一个交代;第二,给我提供新的布料,我要补救作品。”
萧绡捡起地上的胶坨,强势地塞到裁判手里。
“这没问题。”
裁判松了口气,答应了让萧绡重新挑选一块布料。
萧绡深吸一口气,知道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在布料架前徘徊片刻,拿起了金色点蓝的绸缎,又从辅料里要了一盒的羽毛。
红莲业火做不成,索性做个凤袍。
“你弄坏了我的红莲,我也不要你赔偿,接下来跟我一起做凤凰尾,做不好不许睡觉!”
萧绡冷声对袁红霞说。
袁红霞瑟缩了一下,委屈地点头。
萧绡也不想做坏人,但这件事太蹊跷,石头房里没有别人,一直拿着花的袁红霞才是最大的嫌疑人。
弄坏了别人的东西就要赔偿,这是幼儿园就该懂的道理。
来电之后,木屋里有摄像头监控,就不怕别人动手脚了。
点蓝的布剪成凤凰翎的形状,将装饰羽毛一片一片地贴上去。
萧绡带着袁红霞贴了一根凤凰翎,时间就已经过了凌晨,习惯早睡的她开始哈欠连天。
但只剩下一天的时间,她必须把这些做出来,只能咬牙熬夜。
过了两点,手指的关节和膝盖都开始发疼,萧绡顿时害怕了,怕这是狼疮活动,不由得停下了手中的工作。
“你的脸肿得好厉害。”
袁红霞看着萧绡发红的脸,有些惊慌。
萧绡摸了摸发烫的脸,知道自己不能再继续了。
比赛再重要,也没有命值钱,“跟你说个秘密,我其实有很严重病,不能熬夜,但这次大赛对我太重要了……”
袁红霞看着她,慢慢红了眼睛,想说什么又咽了下去,嘴唇不停地颤抖。
“没事,我不怪你,早点睡吧,明天再做。”
萧绡叹了口气,转身去睡了。
比赛也是身外之物,命才是最重要的。
次日清晨,萧绡在闹钟声里爬起来,就看到了桌上整整齐齐的五根凤凰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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