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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夫人眉头微皱,正想与其辩论,忽听易凡抢过话道:“成与不成,试过便知!”
薛良顿时语塞,那易凡能不能行,自然是得先去试试才知道的,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
自感没趣儿,他只得回到最初的话题上:“你儿子参加乡试是乡试,我收例钱是例钱,两码事,想再拖?我看你是不想再做那女红生意了。”
易夫人深知这薛胖子的脾性,想必再说下去也是无用,她略一思考,从怀中掏出一只翠绿色玉环,递到薛良眼前道:“就以此物抵那例钱吧。”
薛良两眼放光,刚要伸手去接,却被易凡猛地夺过:“母亲,这是父亲与你的定情信物,不能给别人的。”
薛良见状面有愠怒,但见易夫人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模样,眼珠子一转道:“即是重要之物,我也不便夺人所好,这样吧,世人皆知我好女之风,不如易姨您就委身到我府中……”
“大胆!”
易凡断喝道:“你薛良也是读书人,怎不知何为礼义廉耻,既然称我母亲为易姨,便是你的长辈,对长辈起邪念,当该千刀万剐!”
“掌嘴!”
薛良面无表情道。
话音刚落,只见他身旁的壮汉一阵风似得冲至易凡面前,一张蒲扇大小的巴掌结结实实地掴在其脸上。
易凡猝不及防,被一掌打翻在地,嘴角顿时迸出鲜血。
易夫人惨叫一声,匆忙护在儿子身前。
薛良重重地哼了一声,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翠绿玉环,轻弹了几下,收入怀中,也不再看那母子俩,转身扬长而去。
将易凡扶起,易夫人怨道:“你怎会不知那薛良跋扈,顶撞他只会受皮肉之苦。”
易凡咬牙切齿,显然是已怒极:“他侮辱我的母亲,我却丝毫没有还手之力,学这圣人经典又有何用,还不如习武强身,快意恩仇!”
“胡说!”
易夫人举手欲打,但见其脸上那个鲜红手印,落掌便变成了轻抚:“我易家世代从文,休要再提那习武之事!”
帮易凡坐回书桌旁,易夫人轻言道:“莫要让此事影响了你的乡试,你且继续读书,我去取些银两,好购置你的乡试所需。”
目送母亲离开,易凡重新翻开书本,刚想张嘴诵读,却发现脸上火辣辣的疼。
“文人手无缚鸡之力,却能凭胸中所学指点天下。”
他自我安慰道,但胸中怒火却怎么也无法平息。
诵读不成,易凡便观书默读,看着看着,他忽感两眼犯困,眼皮竟然上下打起架来。
“我在读书时怎么会犯困?想来还是我的心志不坚啊。”
易凡心中想着,不自觉地伏于案上。
飘飘然间,易凡像是沉浮在一片混沌之中,他感觉很压抑,便奋力向上游去,上方逐渐清明,他猛然一跃,似鱼跃龙门,天地豁然开朗。
易凡思维运转不畅,只凭本能在天地间游荡,头顶一轮烈日,照得他浑身好像要燃烧起来了。
“老师,这里有一爽灵,不知为何独自在空中游荡。”
远方忽然传来窃窃私语声,但在易凡耳中却怎么也听不清楚。
“何为爽灵,阴气之变也,这人被阳光照射而不化,分明是胎光出游。”
“弟子愚钝。
此人只凭天魂出窍,想必是某个门派的大能吧?”
“非也非也,三魂缺其一不成神识,一个身处混沌中的人独自出窍,随时都面临着破灭的危险。
这种情况只能是他本身念力强大,受外物刺激而无意间天魂离身,如不是这样,那就是此人脑子被驴给踢了。”
“啊?老师这么说,可有失斯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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