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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沙咀汇丰银行里,冷气如冰针般直刺肌肤,沈星河不禁裹了裹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那粗糙的布料摩挲着手臂,带来些许凉意。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柜台玻璃后女柜员不断跳动的眉骨,那眉骨的颤动,如同细密的鼓点,在寂静的银行大厅里敲出紧张的节奏。
他把赵铁柱的外汇券推过去时,清晰地注意到对方指尖在键盘上顿了三秒——那是系统弹出预警的节奏,键盘轻微的“咔咔”
声在安静的环境中格外刺耳。
“沈先生,您的账户涉及三笔跨境交易。”
柜员摘下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验钞机的紫光般锐利,那紫光仿佛要穿透沈星河的身体,洞察他的一切秘密。
“昨天凌晨三点,有笔五千美元从开曼群岛转进,半小时前又有同等金额汇往曼谷。
这不符合外汇管理条例。”
沈星河垂眼盯着自己掌心的疤痕,那疤痕如扭曲的蚯蚓,触感粗糙,那是被铯标记卡灼伤的痕迹。
前世母亲床头的香港球星卡背面编号,此刻正随着心跳在视网膜上闪烁,那闪烁的数字仿佛是神秘的密码,蕴含着未知的命运。
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柜台,清脆的声响在空气中回荡:“陈经理,您女儿今天该去培正小学领奥数奖状了吧?”
柜员的瞳孔猛地收缩,像是被突然扎了一下的气球。
其实,早在来银行之前,沈星河就通过一些特殊的渠道,对柜员的情况进行了详细的调查。
她当然记得这个穿校服的少年——三天前他来查汇率时,顺口提过“您先生最近在跑惠州的楼盘,要当心九月台风”
,结果昨夜惠州真的挂了八号风球。
“系统锁死需要总行授权。”
陈经理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工牌链,那工牌链在她指尖滑动,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但您最好看看门外。”
旋转门投下的阴影里,一道黑色风衣如鬼魅般掠过,那黑色的身影在光影中闪烁,带着一丝神秘。
程莉的左手自然垂在身侧,无名指上的深交所工牌吊坠晃了晃,在大理石地面投下细小的光斑,那光斑如同闪烁的星星,在黑暗中格外显眼。
她仰头看监控的动作太刻意,发梢扫过门框时,发出轻微的“沙沙”
声,沈星河瞥见她西装内袋露出半截证件——深圳经侦的。
“谢谢提醒。”
沈星河把外汇券一张张收进帆布包,那帆布包的布料与外汇券摩擦,发出“簌簌”
的声响。
经过程莉身边时故意撞了下她的肩,那碰撞带来的触感,让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工牌吊坠擦过他手腕的瞬间,他闻到了熟悉的茉莉香水味——那浓郁的香气如同温柔的潮水,将他淹没。
前世母亲化疗时,病房里总飘着这种味道,后来才知道是护工阿姨用的,而那位阿姨的丈夫,正是程莉的下属。
尖沙咀的风卷着鱼蛋摊的香气钻进茶餐厅,那香气带着烟火气,刺激着他的嗅觉。
沈星河把德国雕刻机的电源插头踢到桌底,那插头与地面碰撞,发出“哐当”
一声。
看着刻刀在《南华早报》上划出细密纹路,刻刀与纸张摩擦的“滋滋”
声,仿佛是时间的齿轮在转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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