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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子里灯火通明,就算一群人出去探险,这边的住所也会有接待员守着。
大冬天的,外面冷的厉害,一进了房间,暖气便扑面而来。
夜竹将云瑾抱到了房间的床上,飞快的跑出去,在管理员哪里拿来了医疗箱,然后去洗手间接了一盆热水。
“先把手洗了。”
他说。
可是云瑾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手上泥土和鲜血混在一起,却还是握着那贝壳项链,没有松手的意思。
夜竹叹了口气,俯身过去拽住她的手腕,“我帮你拿着,可以吗?”
云瑾抬头,盯着他看,看了很久。
久到夜竹以为她会拒绝的时候,她松手了。
夜竹顺势把她手里的项链拿了出来,擦干净后轻轻的放在了床上。
云瑾顿了一下,没有抗议。
然后很温顺的,看着夜竹帮她洗手。
夜竹已经尽可能的放轻动作了,但是在温水的刺激下,云瑾还是会痛得瑟缩几下手指。
可夜竹抬头的时候,她的脸上又没有露出丝毫的难受来。
就好像是习惯了一样。
夜竹心里突然就浮起了一阵心疼来。
云瑾那样激烈的变化,他看在眼里自然也有猜想,而这其中究竟有过些什么他不了解却也能猜到那过去绝对不是什么值得回忆的过去。
他没有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
有时候,苍白的言语安慰,本身就很无力。
夜竹手上动作放的更轻,不多时,便将她一双手清理干净了。
然后把她每一根受伤的手指都包扎了起来。
刚一包扎完,云瑾就把手缩回去了,飞快的把床上的项链抓到了手里。
夜竹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认命的把水给倒了。
然后起身,嘱咐了一句,“早点睡。”
说完,就朝门口走去。
“一起睡啊。”
只是,他才刚踏出了一步,后面云瑾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夜竹顿时挺住脚步,转身时,眸色明显比刚刚深了许多。
他轻轻问:“你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吗?”
虽然云瑾离成年还差着一年,但是他可是个血气方刚,正常的男人了。
“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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