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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背后有一只黑手,翻云覆雨左右攀舒的命运!
攀舒父母为人本分性情温和,不存在和人结怨的可能,两人只是药厂职员,亲戚也俱是一般家境的,没有夺产谋财的可能。
捣鬼的那个人的目的是……姜淳渊眼里燃里灼灼火苗,牙齿咬得格格作响。
姜淳渊回了l城,走前,委托w城的一个开私人侦探社的同学查当年之事。
“不拘多少钱,只要能查到真相。”
他说。
中恒高层对于新任总裁上了一天班突然失踪颇有微辞,底下的职员,特别是女职员,则交头接耳,细声嘀咕新总裁的去向。
有的说会女朋友去了,有的说一-夜-情-纵-欲过度起不来……各种香-艳猜测令得办公室连空气都染了粉红色。
无知无觉的只有攀舒一人,两眼盯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不停敲打。
晚上加班到九点下班,比以往早三个小时回到租屋,一下子悠闲得让人无所适从。
院子里一个五瓦灯泡,昏黄沉暗,房间略好些,20瓦的日光灯,亮堂不少。
攀舒钻进蚊帐,躺倒,没有关灯,睁着眼看着蚊帐顶。
灯光下,屋脊渗水浸泡过的地方滋生的各种灰黑水渍越发渗人,攀舒想起w城成长的时光,恍恍惚惚,也不知这会儿在做梦,还是记忆里的那些不存在。
第二天是周六,往常周末中恒不上班,攀舒去四季春上长白班,四季春工作辞掉了,这一天无所事事,攀舒犹豫要不要外出找个兼职,愣站了一会后放弃,里里外外打扫,地板又冲又刷,又把蚊帐被单席子都拆下来洗。
院门紧闭着,门外不时传来声响,摩托车经过,轮胎跟地面摩擦嚓嚓响,也有行人咚咚脚步声,偶尔传来小孩哭闹的声音,做母亲的训斥孩子,口气无奈烦躁中夹杂着宠爱。
攀舒侧耳倾听,收拾洗刷的动作不时停下来,愣神许久,再继续手上的动作。
忙碌了一上午,中午,攀舒给自己下面条,清水面,撒了小把葱花,盛在大瓷碗里,拿了张小板凳,坐在房门前低矮的雨廊下吃。
正午,风也是热的,面条热气腾腾,吃了几口,攀舒脸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子。
外面传来疾步狂奔的声音,眨眼间,来到院门前。
攀舒愣住。
院门被姜淳渊非常用力推开。
没上闩,推门的力道太猛,以至收不住身体,朝前扑,踉跄了好几步才停住。
不过两天没见,姜淳渊像换了一个人。
身上的衣衫满是褶皱,脸色青黑,胡子拉茬,头发乱糟糟横七竖八歪着。
以前的他是枝叶繁茂的秀树,刚劲挺拔,这会儿,是暮色里经历了千百年风雨沧桑的老树,粗糙的树身年轮沉重,枝桠虬结,绿叶在严霜寒雪的侵蚀下,枯黄萎顿。
“小舒,我刚从w城回来,我都知道了。”
他说,红着眼看攀舒。
攀舒“哦”
了一声,低下头,面无表情继续吃面。
耽误了这会儿,面糊了,坨成一团,青翠的葱花变了色,微泛黄。
面吃完,攀舒倾斜碗,汤也喝个精光,而后,起身进厨房洗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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