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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敢对我动手,我就揍你。”
二郎:我又不是故意的,而且你不是已经打回来了吗!
二郎才要发作,便听外间脚步匆匆,片刻后侍女便笃笃敲门——她们都得了二郎的命令,不敢随意进来——道,“陛下来了。”
听声音便知道御驾已近,二郎警觉,已经隐约意识到,恐怕是里头争吵声引起婢女们警觉。
他们怕姊弟二人打起来,又不敢干涉,便匆匆去徐思房里搬了救兵。
但来的是天子而不是徐思,想必是天子出门时恰好撞见,给截了下来。
二郎立刻道,“去请阿娘过来。”
他来不及叮嘱如意什么,房门已被推开,天子果然是上朝的那套行头,在半副仪仗的跟随下,阔步走进屋里来。
天子一边走上前,一遍目光居高临下的扫过如意和二郎。
二郎也不知他看出了多少——横竖二郎是绝对不会主动开口说话的,他虽年幼,却很沉得住气。
而如意在天子跟前也没有表现欲,更极少解释些什么。
虽有种被天子一眼看透的浑身不舒服的压抑感,但也没开口说话。
天子缓步上前,俯身把两枚竹球捡了起来。
如意需要抱在怀里的大小,可他只五指一伸,便轻巧的捏了起来。
他将左手的竹球递给如意,如意屈膝一行礼,双手接了过来。
他又将右手的竹球递给二郎,二郎一抬胳膊,右臂便一阵扭痛。
所幸他一贯没太多表情,只用左手一拨,便也双手握住了。
天子凤眼一垂,落在他右手腕上,瞧见他手腕未消的指痕,就已将事由猜了个七七八八。
却还是问,“怎么弄的?”
二郎怕如意乱说话,只能开口,“阿姐的错。”
如意听他告状,反而不肯认错了,便抿唇不语。
天子饶有趣味,“哦?”
二郎便循序渐进道,“我不要,她非给。”
他便挥手一打,将竹球拍飞出去,“这么弄的。”
他故意避重就轻,希望能混过去。
天子不置可否,只转而问如意,“你知错了吗?”
如意瞠目结舌,她想阿爹怎么能不讲理到这个地步,便道,“阿爹,我没有——”
天子打断她的话,“你对弟弟动手了没?”
二郎便知不好——以如意赤诚和耿直,她不可能对天子撒谎。
果然,如意根本就没想过自己可以否认,她只辩解道,“可是——”
天子薄怒,道,“你还要忤逆父亲吗?”
如意一愣,忙噤声垂下头去——徐思对她强调过很多次,万万不能忤逆天子。
他和寻常的父亲不同,他生杀予夺,金口玉言。
纵然他做错了还不讲理,她也不能当面顶撞他。
但如意确实委屈极了。
他虽然是天子,可也是她的父亲啊。
天子见她委屈得快要哭出来,声音复又柔和起来,缓缓的同她讲理道,“你是姐姐,该让着弟弟。
弟弟受了欺负你还该保护他,怎么能动手打他?你阿娘让你习武,难道是为了有朝一日你把功夫用在亲弟弟身上?”
如意心里方好受了些,却还是低声辩解道,“我没有打他,就拿住了他而已。
而且也放轻了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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