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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冷哼了一下:“解释。”
于是青年暂时丢开那个难题,老老实实地说:“属下前去法器店,想去给之前尊上赐下的那柄惊怅之刃镌刻三个法阵。”
祁弑非顿了顿:“法阵?刻好了?”
要是葵卯说刻好了,他就……就怎么样祁弑非想不出来,只是觉得当看到青年点头时,一阵胸闷无力。
祁弑非抬手扶额,玄青色的发垂落下来挡住他的表情,默默的咬牙切齿:他为什么不求我?不求我?!
放着本尊这么一个顶级的炼器师不求,反而去找别的什么三流之人!
“尊上?!”
葵卯小心翼翼的出声。
祁弑非抬起头,拂开脸颊旁的发丝,声音挤出来:“拿出来我看看。”
葵卯低声应是,他不知道为什么尊上的心情好像又不好了,不过低眉顺眼的顺从总是对的。
葵卯动物直觉一般的,摸索出来了自己的经验。
祁弑非把惊怅之刃那在手中,用极度苛刻挑剔的态度,嫌弃的说:“这是哪个蹩脚的三流阵法师的手笔?符文用的倒还是合逻辑,但是这是用在上品法器上的符文?”
祁弑非看了看另外一面,讽刺的说,“就这用料也敢在上品的法器上下手,简直是污染人的双眼!”
葵卯单膝跪在祁弑非的身边,他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虽然他在那里探听了一会儿那家法器阁是最好的一家,阵法师不过尊上既然说不好,那想必就是不好吧?
只是……葵卯想起自己的白花了所有的积蓄,此时已经成了一个穷光蛋。
葵卯虽然不在乎身外之物,可是一点积蓄也没有难免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没安全感。
他转念一想,如今他离开狱天宗已经有三年之久,三年之中他的月例都没有领。
再加上他表面上还是祁弑非的内侍,另外还有一笔不低的薪酬。
只要能回去,两份职务的薪酬累计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财富。
想到这里,葵卯安心了。
“……我跟前说话你竟然也敢走神?!”
祁弑非不敢置信、错愕大过生气的说。
只不过是转瞬间的走神,却也被尊上给逮了一个正着。
难得犯这种错误的葵卯羞愧的低下头:“属下只是觉得白花了这许多的功夫,还让您赐下的法器蒙尘,属下深感惭愧。”
这倒是小掠影的性格会想的多余事情,祁弑非轻嗤。
随后他的手指直接在惊怅之刃上一抹,那阵法师辛苦镌刻了一天的三个法阵就被他削去。
惊怅之刃在祁弑非双手之间翻转起来,他的手指快速的划过,指间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一个个浮动的符文在空气当中浮现。
微光一闪,排着队列没入到剑刃之上。
这些做完之后,整个惊怅之刃顿时一变,隐隐的透着一层看不见的能量。
祁弑非的手指在剑刃上轻轻一碰,锋利的剑锋隔开一个小口子,一抹鲜血顺着剑锋流淌。
缓缓的、均匀的晕开,让原本一层暗光的惊怅之刃燃烧着一层淡淡的血晕。
祁弑非伸出绯红的舌尖,轻舔指尖,那点小口子迅速的不见。
他这才傲然的抬起头,把惊怅之刃丢给看呆了的青年:“拿去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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