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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瑕,今日的赏花宴为你而办,你……”
谢灼抬眼看去“母亲,陛下交代的差事更为重要。”
长公主终是无奈地挥了挥手。
“顾大姑娘,请。”
谢灼和顾荣一前一后离开碧月阁。
乐安县主垂头丧气的嘟囔着“母亲,哥哥与顾大姑娘是旧识吗?”
“哥哥待她好生温和熟稔。”
“哥哥是不是想娶顾大姑娘为妻。”
长公主……
她能说,她也觉得谢灼很是不对劲吗?
“乐安,宁瑕在佛寺长大,悲天悯人菩萨心肠,许是见不得顾荣凄苦可怜。”
乐安县主眨眨眼,不解道“凄苦可怜?”
“母亲,乐安曾在旁人口中听过顾姑娘的一些事情。”
“她……”
长公主敛眉“她也有她的不易。”
凉薄的父亲、早亡的母亲、恶毒的继母、病弱的幼弟,还有一双虎视眈眈同父异母的姐弟。
不强横起来,早就成汝阳伯府后院的枯骨了。
乐安县主的眼中掠过一丝狠戾,但她的面上却未流露出任何痕迹。
顾荣倒真是好本事,只一面便让长公主动了恻隐之心。
……
“谢小侯爷。”
花团锦簇的青石小径上,顾荣看着三尺之隔的谢灼,小声唤道。
“何事?”
谢灼脚步微顿,回眸一瞥。
穠艳的繁花中,谢灼是仅有的一抹冷色。
顾荣柔柔弱弱的福了福身,仰起头,眼眸亮晶晶的望着谢灼,细细碎碎的光折射出的尽是对谢灼的感激和仰慕,而她自己就如仰望天神的信徒。
上辈子,玉泉娘子说,世上没有男子能拒绝被这样的眼神仰望。
“谢过小侯爷仗义执言。”
阳光洒下,有些刺眼。
顾荣的眼眶被这光芒刺激得泛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眼前的景象也因此变得朦胧而不真切。
所以,她没有看到谢灼神情里的晦涩和挣扎。
“不算仗义执言。”
谢灼不着痕迹的侧了侧身“只是将所见所闻坦露。”
“微不足道。”
阴影投下,顾荣眨眨眼,矫揉造作轻哼一声,软乎乎道“不是微不足道,于我而言是暗室逢灯绝渡逢舟。”
“我会报答小侯爷的。”
谢灼眉心微跳。
不知怎的,谢灼想起了书房木匣里一张又一张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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