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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不等在场的太监婢女反应,大步流星地往门外走去。
紧接着在后院和前院走动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令人震惊的一幕。
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花甲老人迈着矫健的步伐在廊下穿行,而她的身后空无一人,再仔细一看,才发现她身后并非无人,只是她身后的一位老太监一位老嬷嬷和四位小宫女都被抛在了远处。
前院房里。
萧晏打发走太医,又走回到江瑞身边,小心地坐在了他的左侧,将手里刚刚从太医那儿要来的药酒放在一边。
他伸出右手,大掌握住江瑞的左侧大腿,轻轻地把它捞上来放在自己腿上,将他的衬裤裤腿往上推了一把,江瑞红肿的脚腕再也掩藏不住了。
萧晏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将药酒倒在自己的掌心处,双手合十,将药酒在掌心中搓热,然后小心翼翼地覆在江瑞的脚腕上,稍稍用力地揉搓着。
男人温热的掌心包裹住自己受伤的脚腕,江瑞一开始觉得很舒服,但下一刻疼痛席卷全身,他忍不住痛呼出声,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
萧晏抬头看向他,见他紧皱着眉,牙齿紧咬着下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萧晏蹙紧眉头,柔声说:“忍一忍,一会儿就好了。”
“嗯。”
虽然江瑞嘴上答应了,但是心里有些忍不住打退堂鼓,他闭上双眼等待着疼痛的到来。
萧晏知道他最怕疼,但看着他一副就义的模样,觉得有些好笑,可是他现在却一点也笑不出来,他再次将药酒倒在自己的手上,再次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砰!”
下一刻房门被人用力的踹开,太后从门外走进来,在屋内环视一圈,视线落在了矮榻上的两人身上。
她看着江瑞横在萧晏双腿上的一条腿,又看看萧晏手边的药酒,再仔细一看,两人身上的衣服都脏兮兮的,粘着尘土和枯草。
太后回过头,指着榻上坐着的两人面对着身后追上来的一群人,对蒋忠说:“这就是你说的命悬一线?”
“啊?”
反应过来的蒋忠跪倒在地,连忙道:“太后明鉴啊,奴才不曾说过此等大逆不道的话呀。”
这时候太后也反应过来是自己太心急了,她摆摆手有些无奈道:“下去吧。”
说完她朝两人走去,身后蒋忠从地上起身,小心翼翼地替主子把门关上。
见太后走过来,江瑞想要收回腿起身行礼,却被太后叫住,关切道:“先别动,伤的如何?”
萧晏知道他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喜欢在他人面前衣衫不整的,所以他替江瑞套上足衣,但因为脚上有伤便没给他穿鞋,又怕他一动会牵扯到伤处,所以他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腿,替他摆正了身体。
做完这些后他站起身给太后让位,自己走到门边,打开门对外面的下人吩咐了几句,很快两名小太监端来一盆水和两套干净的衣服。
另一边太后和江瑞寒暄了几句,江瑞都是乖乖的应着。
太后又忿忿地说:“这个皇帝也是的,哀家当年就说要把你接到身边来养,皇帝怎么都不同意,也不知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对于太后这一番话,江瑞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接,他只好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有些闷闷不乐的。
萧晏似是察觉到他的不开心,连忙走过来,对太后说:“母后,你看看瑞儿身上的尘土,他哪能忍受得了,您先让他去沐浴一番,换身干净的衣服。”
太后看了看江瑞,衣摆上全是沙尘和枯草,高高束起的墨发也是乱糟糟的,他印象里的江瑞总是干干净净,衣冠楚楚的,何时这般狼狈过。
江瑞羞涩的低着头,双手的手指搅在一起。
看他这样,太后拍案决定:“行,瑞儿先去沐浴,皇祖母就先不打扰了。”
接着她转过头对萧晏说:“瑞儿受伤了不方便,你给他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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