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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们逃离了诺德族的掌控,这就像是做了一场梦,太不可思议了,”
马奇很夸张地笑,“对了,你刚才说了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的眼睛,显然是在说谎,但每个人都有*,我应当尊重他。
“没什么,”
马奇看起来不愿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没有再问他关于树洞的事,“我要出去看看,一起吗?”
“不了伙计,我想休息一会。”
我走出树洞,人鱼跟着我,他表情沮丧地扯我裤子,挥动蹼爪比划着什么。
我看了半天,才明白他是在问我,树洞难道不舒服吗,为什么要离开。
我正在想怎么跟他解释的时候,视线里突然出现亮光,同时螺旋桨的声音从远处传了过来。
又是烦人的直升机,它正往我们这里飞来。
我没有任何犹豫地返回树洞,闭紧门,熄灭火。
很快,直升机到达了我们上空,螺旋桨的声音通过树干传导进来,音量如同经过扩音器处理一样放大了数倍,震得我头一阵阵地疼,那声音一直停在我们的上空,直到十分钟后,声音才逐渐远离。
我紧绷的神经彻底松开,因为紧张而加快的呼吸慢慢恢复到正常频率,我几乎以为直升机上的人会闯入洞中,将枪指向我们胸口的大喊“举起手来!”
如果是那样,我们将不得不以极度疲劳的身体去应付精神饱满的人,那将会一场艰难的恶战。
在我恢复体力之前,我可不想面对烦人的战斗。
我失力地贴紧洞门坐下,深深地吐出一口浊气。
我已经没有心情观察外面究竟发生什么了,现在我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我需要大量的睡眠来恢复精神,平复复杂的心情。
我和马奇没有再说话,马奇很快就睡熟了,呼吸声很均匀,还混着一点鼾声。
我却睡不着,身体明明疲惫到了顶点,但意识却很清醒。
比如现在,我清楚地感觉到那条人鱼靠近我,在我身上嗅了嗅,然后双手环着我的腰,头枕在我肩头。
我拍开他的手,他又环了上来,重复几次后,我不得不喝止他的行为。
感觉到他远离了我,我才疲惫地闭上眼,真正进入睡眠。
之后,周围一切变得混沌,无色的碎片拼凑成完整图像,我似乎以第一视角进入一个熟悉的世界——
“轰!”
树门被猛地炸开,炸飞的碎屑扎进“我”
体内,“我”
身上立刻爆射出蓝色的血液。
痛!
“我”
暴怒地发出狂叫,甩动被割断的半截鱼尾冲出树洞。
然而,数不清的激光像箭矢一样向“我”
激射,随着强烈的痛意,“我”
的身体被炸出一个个碗口大的洞,鲜血向四方喷涌。
激光枪后,是一个个冷血的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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