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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岫烟左斟酌又斟酌还是找不到委婉的话,只好说:“行宫里的人看到我们一块儿,不会误会吧。”
徒元义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道:“他们误不误会,跟朕没关系。”
邢岫烟不禁委屈,说:“但和我有关呀。
如今到底不同了,女子名声还是挺重要的,要不解释一下?”
徒元义不屑道:“朕需要向一群奴才解释什么?”
回到寝殿,徒元义招来了太监宫女服侍两个人梳洗、穿戴、打扮。
他穿了一身玄色龙袍,墨发高束,腰悬玉带,冷俊非凡。
赵贵令人给她准备的是一套粉白色的宫装,首饰全又另备了一整套比昨天更华贵精美的。
宫女巧手给她梳了一个繁复的凌云髻,金玉珠钗插了满头,又从托盘中取了一件珍珠衫给她披上。
赵贵虽然现在认为她不清白,但还是很聪明地没有让宫女给她梳妇人头。
打扮华贵,身上比平日重了两斤,她梳妆好后紧随着徒元义去后院厅堂用饭。
见桌上烧了一桌的淮扬菜做早膳,不像满清皇帝108道菜有一半是萝卜,红楼中的饮食是很精致的。
邢岫烟有丝受宠若惊,昨天烧的也是淮扬菜。
饭后,两人去了桃园赏花,北方桃花开得较晚,现在也正当时节,而这骊山更是京都地界绝妙的山水景物之处。
两人虽然相认快两年,但是相认以来相处的时间却少,信件往来即便她会放肆一些,却也积极避过一些事。
此时,她却第一次向他说起原著情节,但是她避过了原著揭露封建社会的腐化没落残忍这些更高的精神的宗旨。
这位可是皇帝呀,昨天证明,他也不是无限容忍她的放肆的,为了小命,还是要本份一点,原则上不冒犯,他对她是很纵容的,邢岫烟甚至知道他也就是爱端着,不犯原则素来雷声大雨点小。
便如昨天冒犯他,他怒极也是力往假山上打,不会把她拍成肉饼,她怕的不过是不得他宠爱而“失去靠山”
。
“赤霞宫……禅教金仙。
那贾宝玉也不过是金仙身边的奴仆,林黛玉也不过草木化形的散仙吧。”
居然看不起主角?!
你这背景板连名字都没有呢!
邢岫烟因陪笑道:“呵呵,圣人是天子,金仙奴仆和散仙当然不放在眼里。”
徒元义自信地勾了勾嘴角,却说:“朕今生成仙是无望的,况朕只修人杰,不修真仙。”
帝王之道当然是人杰王道,不是避世修真之道。
邢岫烟忽问:“圣人今日不用处理政事吗?”
徒元义道:“朕只休个假,明日便回宫。”
缤纷桃园走过,到了牡丹花圃,各种品种的牡丹盛放着,地上犹似铺了一层彩锦,彩蝶在园中飞舞嬉戏,十分热闹。
她左顾右盼,一脸的欣喜,这成片的桃园和牡丹园实在太震撼了。
他摘了一朵白牡丹过来予她戴在发间,此时他不似清晨那不爽的冷漠,凤目温暖,柔情溶溶。
邢岫烟轻轻触了触,问:“这样戴好看吗?”
徒元义说:“甚美。”
邢岫烟笑道:“我给圣人也摘一朵戴,圣人与我同美,可好?”
说着,她转身去摘了一朵碗口大的大红牡丹过来,徒元义见了不由得肃然了俊脸,说:“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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