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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陪伴（第2页）

或许是白天战斗后的余悸，又或是其他他未曾察觉的脆弱。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未真正读懂过鸣人的眼泪。

鼬的眼泪是隐忍的冰，而鸣人的眼泪是滚烫的泉，总在不经意间灼伤他的心。

鸣人蹭着他的颈窝，呼吸渐渐平稳。

佐助却再无睡意。

他悄悄起身，将鸣人安置好，披上外袍走出基地。

月光如纱，他坐在后山，草雉剑横在膝上。

修炼的冲动与对鸣人的牵挂撕扯着他的神经。

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道孤冷的裂痕。

他想起鼬临死前最后说的话——“原谅我，佐助，这是最后一次了。”

那声叹息仿佛仍在耳畔，带着他永远无法理解的温柔与决绝。

鸣人追出来的脚步声很轻，却像一根细针扎进佐助的神经。

他回头时，看见对方裹着被风吹乱的薄被，发梢沾着露水，眼尾还残留着睡意揉出的绯红。

这样的鸣人让他想起幼时的自己——在宇智波宅邸的深夜里，鼬也会这样无声地站在身后，看着他固执地练习火遁。

“又要一个人去承担所有痛苦吗？”

鸣人的声音带着未褪的困倦，却固执地逼近。

佐助下意识攥紧剑柄，却被对方突然扑入怀中的力道震得松了手。

鸣人的体温烫得惊人，仿佛要将他的寒气全部融化。

佐助嗅到他发间残留的柑橘香，混着夜的凉意，莫名勾出胸腔深处的一丝酸涩。

“你总觉得自己要一个人复仇。”

鸣人将脸埋进他颈窝，声音闷闷的。

“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在复仇？你和我对木叶都是有恨的，凭什么你要一个人背负所有的仇恨……求你别再把我推开。”

佐助的手僵在半空，喉头滚动的苦涩几乎要溢出来。

鼬的死、宇智波的灭族、与鸣人纠缠不清的命运……这些重担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却从未有人对他说“我们一起扛”

。

鸣人的指尖突然抚上他腰间的还没有完全治好的伤，那里是鼬最后留下的印记。

“疼吗？”

鸣人轻声问，指尖沿着伤痕的纹路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