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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一惊,白盈盈忽觉得事情不太妙。
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见古颜夕点点头,沉吟片刻道:“说来也奇怪,刚才我与娘娘所在的亭台平日里都是有宫人打扫过的,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有东西绊倒娘娘?至于栏杆,好歹也是厚重的圆木,男子撞上去也不见得即刻就断,更何况娘娘?”
古颜夕的分析让事情重新回到原点,也让白盈盈更加着急起来。
应炎煦顿了顿没说话只吩咐人去亭台处查看,大约一盏茶的功夫就见有宫人抱着断裂的栏杆走了回来,而另一人则手捧着一块儿多角的石子儿,虽然小,但足以让踩上去的人失去平衡。
看着眼前的东西,应炎煦眸底晶亮,却只哼了声:“应候王妃,你该知道即便有这些也不见得能证明你与此事无关吧?”
她当然知道,可若是不顺着演戏下去,最后的结果又怎么能叫人满意?
这时,一直在旁的荷妃突然走上前,盈盈一礼后道:“陛下,臣妾有一主意,虽然可能会冒犯了应候王妃,但也是唯一的办法了。”
“说。”
“搜身。”
简单道出两个字,荷妃狂妄地瞥了古颜夕一眼,“断裂的木头两端很是整齐,臣妾想一定是有人提前划出了痕迹,才能导致有人撞上去的时候立码断掉。
可这种事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那么所用工具一定不会很大。
当时在场那么多双眼睛,想要扔掉作案工具肯定不可能,所以只要搜一搜应候王妃的身,就能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荷妃说完,得意洋洋地看着古颜夕,心里却早就把她看做一个死人。
应炎煦听了这话也只敛眸沉思了一会儿,再抬头,听似询问实则确定道:“王妃,没意见吧?”
“没意见。”
古颜夕淡淡回答,面无表情。
荷妃高兴得几乎快要跳起来,吩咐身边宫女上前替古颜夕搜身。
房中的气氛越发凝滞,每个人都盯着宫女的动作,不知能否搜到什么。
一会儿过去,就在所有人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的时候,就见那宫女动作一滞,竟从古颜夕的衣袖边缝搜出了一把小巧玲珑的刀子。
众目睽睽之下,当宫女把刀呈到应炎煦面前的时候,人们看着古颜夕的目光纷纷变了色。
“陛下,物证在此,想必应候王妃无话可说了吧!”
荷妃冷哼一声,忙不迭地给古颜夕定了罪。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今日不仅落了白盈盈的胎还让古颜夕获了罪,也算是她为赵家出了口恶气!
应炎煦盯着那小刀看了会儿,目光莫测移向古颜夕:“应候王妃?”
看着这样的结果,古颜夕心中冷笑连连,可脸上依旧没有丁点变化。
正是由于她这种异常冷静的表现,使得事情看起来似乎并没有那么简单。
而一直自信满满的荷妃瞧她如此,满心镇定也不禁打起了鼓,却在沉思过后只当古颜夕在装腔作势了。
“应候王妃,你不说话可是默认了?”
荷妃冷笑道。
“荷妃娘娘,如果臣妾没理解错误,陛下应该是想听臣妾的解释的。”
得体且冷漠地说着,古颜夕反而冲着应炎煦一笑。
她从宫女手里拿过短刀,一边看着一边道,“多谢陛下还肯听臣妾一言,这把刀的确是臣妾的,可臣妾从没用它划过亭台处的栏杆。”
“应候王妃,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打算狡辩吗?”
荷妃立刻按捺不住,虎视眈眈道。
古颜夕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转身走向断裂的栏杆处,接过断木后动作迅速地举起了小刀。
只听“刺啦”
一声过后,竟是已添了划痕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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