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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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二荀论道（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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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风不顾一切的吹开窗户，荀攸的嗓音轻得像在诵读古籍："

光和七年，青州大疫。

荀氏开仓放粮那日，您在粥棚亲自为流民盛粥。

有个孩童问您为什么老爷的米格外香，您还记得自己如何回答？"

荀彧怔住，九州图上的星斗突然错位。

那日夕阳将孩童皴裂的脸庞染成金色，他说："

因为这米粒里藏着圣贤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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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那孩子当晚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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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攸指尖燃起幽蓝火焰，幻化出孩童蜷缩在士族粮仓外的尸身，"

陈氏执事发现他偷了半把糠麸，活活用马鞭抽碎了他的脊梁，粮仓里发霉的粟米，足够养活百个千个饥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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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案突然迸裂，荀彧身后的九州图彻底崩解成星尘。

他袖中掏出一枚螭纹玉佩——那是家主象征："

荀家百年清誉，不能毁于一人之手。

今日起，你不再是颍川荀氏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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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卷着树叶灌入茶室，荀攸缓缓摘下玉冠。

当他将象征嫡脉身份的青玉蝉放入漆盒时，指尖触到盒底冰凉的物件，是那日叔侄交心后，自己亲手送给荀彧的一份琉璃玉佩，上面刻着‘君子’二字。

神色一暗，默默的拿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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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叔可听过泰山城的新童谣？"

荀攸忽然轻笑，瞳孔倒映出荀彧身后逐渐黯淡的星图，"

金銮殿，蛛网缠，麦穗堆出九重天。

您守护的汉室早已被蛀空梁柱，而刘备要建的，是能让那孩子挺直脊梁喝粥的世道。

"

荀彧猛地攥紧拳头，阵痛传来。

他想斥责这是大逆不道，却想起昨夜收到的密报：董卓夜宿龙床，王允派人来许昌寻求救兵却被戏志才拦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