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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韵兰叹了口气道:“因为有工匠带着这秘密逃了出去,他怎么逃出去的就不为大家知道了。
这又不知怎样被曾权倾一时的大太监李莲英知道了,而他又告诉了自己的侄子,而这人又不知怎么认识了孙殿英。”
慕千成看着傅韵兰:“这事傅小姐倒是清楚的很哦。”
傅韵兰用手轻抚着墙上的一只飞凤,“因为我爷爷就是工匠,只不过可惜进来这里后就再没有出去了。”
墓道开始收窄,两边的壁画却越来越精美,可惜不少画已被刀斧划花凿烂,譬如凤凰的眼睛一定只剩下一个洞,上面可能本来是宝石的,已被匪兵摘去。
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来,走在最前面的是戴独行的两名护卫,戴独行带了两个人下来,让另外四个护卫守在洞口出。
紧接在那两名护卫的是三位满清遗老,看得出福尔淳与雄图的关系,远比与定钦的要好,他们时而交头接耳,时而相拥而笑,福尔淳确实是个老烟枪,如此地道还要抽个不停。
韩世平与加尔切罗夫走在慕千成的身后,他们一句话都没说,只是不停地扭动着脖子,好像恨不得自己的脑袋是一个陀螺。
洪壮文则时而走得快,时而走得慢,有时还会用手敲打着墙壁,有时则会叹气,可能为了自己没有办法在如此灯光下拍照而叹息。
而冯一神则默默地走着,他坚硬的靴底踩着地砖,发出如同敲门一样的声音。
他脸上虽然时常带笑,但独自走着的时候却很难看,他本不愿意来的,可是戴独行要来,并且要北平警察局派人陪同,他只好自己过来。
因为他早就听过戴独行不好相与,他可不愿莽撞的属下得罪了这个煞神。
戴独行走在最后,从来不让别人站在自己的身后,是他的习惯,他走路的声音也轻得不能再轻。
此时慕千成才发现自己还看漏了一个人,他几乎是与戴独行平行走着的。
黑子,他就像是一个不惹人起眼的影子一样。
难得他居然没有跟在雄图的身后,是因为有老朋友在身边,雄图不好意思再让保镖跟着?还是雄图让他去盯着戴独行?
前面是一个宽敞的墓室,墓室中央还放着一副金棺,难道这么简单就寻到慈禧的长眠之处?雄图指了指金棺,“这也是疑障,更确切说是陷阱。
这棺其实是用黄铜做成的,当然为了让他像真的一样,这室内还堆放着一些珍宝,只不过真正难得的是棺里的东西”
,雄图冷酷地笑了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立刻撬开金棺的匪兵都死于了非命,还死得很惨很惨。”
“因为这棺里有金婵古虱”
,慕千成还是第一次听到加尔切罗夫的声音,浑厚低沉,不太标准的汉语,“一种剧毒的虱子,但真正可怕的却是当人只顾着赶虱子时,没有留意到的蚀骨蚁。”
“那是种什么玩意?”
“那是一种我以为已经绝种了的生物,产自古南美洲大陆。
只有普通蚂蚁的三分之一大小,若是用显微镜来看,能发现它的前段有一对像蟹钳子的触角,它们会咬人,而且会专门挑从人的指甲缝里往里咬,短短时间内就能咬进骨里。”
加尔切罗夫深吸了一口起,好象还是心有余悸,“半小时内,立刻把手掌砍断,并且在断处用盐酸浸泡,才能保住一条命。
不然就算毒蚁没有把你全身的骨头都蛀空,蚁毒也会让你无药可救。”
慕千成吞了一下口水,“那些士兵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加尔切罗夫摇了摇头,“他们应该只顾着赶虱子,没注意到这,而那些蚁刚咬进肉里时,是不会让人有知觉的,一般有知觉时,已经咬到手腕处。”
金棺正对的墙上有一扇仅容一人通过的的银门,银门的四角已严重破损,估计本来应该是包着黄金一类的东西,被匪兵都撬走了。
“那门并不是通向下一层墓道的入口,一把门打开,毒气就会涌过来,真正的入口是在这里。”
雄图把火把靠近金棺内部,慕千成才发现里面是无底的,有一道很小的爬梯,这倒与张凤奇的密道有共同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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