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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昶目光看着壁画,接着又道:“没错,如果起源的记载真实准确的话,那狼神的腿骨化作了贪狼双骨戟,那么狼神也就…”
“死了?”
子骜经过表哥这般提醒后,也感觉到了一丝骇然,看着画就是道,“那要是这样的话,这跪地的男子,莫非就是契丹的先祖了?”
耶律昶抿了抿嘴唇,似乎也可以这样解释,如果狼神将其抚养长大,没有一点儿感情也说不通,狼神死了,他在对着贪狼双骨戟哭,是否也算是对狼神的一种吊念?
虽然解释开了这第五幅画中的含义,那随之而来的问题也接踵而至,狼神怎么死的呢?又被谁杀死的呢?
很显然这些问题都是要从第三幅与第四幅壁画里找答案,但他们现在对那俩幅壁画背后的故事是一无所知,根本无从探寻。
随着第五幅画意的解开,如果那跪地哭泣的男子是契丹先祖的话,那么第六幅契丹皇帝在祭台上祭狼,应该也算是在祭祀狼神吧。
随后的画作已经模糊不清了,也不知道这作画之人为什么没有继续画下去,但看这四处横倒的染料罐,似乎又像是遇到了什么状况,几个人也呆在原地没了头脑,随着子骜突然一声喷嚏才将几个人给惊回了头,易寒与耶律昶这才想起,他们一个个才从水中出来,这浑身都还湿透着,这山洞里阴冷潮湿,再继续耽搁下去,所有人都得染风寒不可。
算了,再怎么想也想不出什么,现在首要的应该找地方将这身湿透的衣服晾干了才行。
仨人也是合计了一下,便也不再多留,又沿着这条通道往外走去,因为通道唯一,他们又一次观看了一遍这些墙壁上涂绘的壁画,当明白一俩幅其中含义时也不觉感到惟妙惟肖,人物背景都勾勒得活灵活现,路过第三与第四幅壁画时,仨人也都又停了下来,这俩幅是他们目前唯一不知道其中含义的壁画,但所总结出来的问题的答案似乎都在这俩幅壁画里面,这俩幅壁画才是关键,可打开这把关键之门的钥匙又在何处呢?
这条通道很长,他们走了一段时间才看到尽头,离开通道呈现在眼前的一间石窟,易寒对石窟有很深的印象,但这面前的山洞比起之前她所居住的山洞要宽大了不知多少倍,至少能容纳上百人休息的场所。
这个洞窟很乱,像是有什么人居住过的一般,地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有兵器,有锄头还有一些火把与士兵所穿戴的衣甲等等,略有灰,子骜仨人走了进去,见到这一幕也都有些错愕,不过随后想到那山脉外所驻扎的军队也坦然了,因为从之前的他们所找到的情报里就有看到,萧十罕暮的军队是组织过部队进山,而且还不止一次,那么这个山洞,十有八九便是士兵们休息的地方。
火把是个好东西,易寒随手从地上捡起来了一根,她之前在闯军营暗道时,体会过没有照明工具的烦恼,这东西要想自己做还特别麻烦,现在正好有现成的。
走了一段距离,他们看见这个山洞里还有许多堆积的灰烬,想必是士兵们取暖后所遗留下来的。
“这里东西这么多,你们看看能不能找到火折子,我们好升些火来。”
易寒对着他俩说了一句,自己倒不动手,她总觉得去乱翻人家的东西不太好,像这种没心没肺的事交给他俩做罢。
子骜与耶律昶也知道火折子的重要,倒也没多想什么,也不会与易寒计较她这样的小心思,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反正都是自己家的,毫不客气的就四处翻找了起来,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把自己这身行头给晾干了。
易寒看了他俩一眼,便是往山洞里面走了去,看看还有没其他用得上的东西。
黄天不负有心人,子骜俩翻找了一阵后终于在一些堆积的衣甲下找出了不少火折子与火把,万事俱备开始升火,这个山洞里除了兵器外那便是只有士兵们的衣甲了,兵器肯定是点不着的,衣甲上是有布料,这当然是首选。
他们也懒得去山上找什么干柴,把一些衣物的铠甲与布料分离开就投到一起,点燃升火,不知道那些士兵人还在不在山里,这若是回来看见他们的衣服给当了材烧,不知会是一种什么表情。
经过他们这样一烧,这洞里倒显得又宽敞了一些,烈焰的火苗熊熊升腾,也是让得几人都有些暖意,子骜俩找了一些相比干净一点的士兵衣服换上,虽然很厌恶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又找了一件拿给了易寒,俩个人都有些尴尬,支支吾吾了好半天,耶律昶才道:“姑娘,要不你也换上,总还是好过穿着这一身湿透了的衣服强吧,别一会儿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也看不出易寒有什么表情,看了一眼耶律昶手中那有些脏兮兮的衣服,摇摇头,“没事,我不要。”
子骜估计着易寒毕竟是女儿身,他们俩这男的在这里换衣服肯定也有诸多的不方便,反正他们的衣服也在火堆旁烘烤着,这里也没别的事,就对着耶律昶说,“表哥要不,我们还是出去吧,让姑娘一个人呆一会儿?”
耶律昶也明白子骜的意思便点了点头,倒是易寒略有些意外,俩个人也没再说什么,就往着山洞外走了出去,把她一个人留了下来。
易寒看着他俩离去的背影,眼神里似乎有些异样的感动,嘴上的倔强但毕竟这论谁穿一身湿露露的衣服都不好受,轻叹了一声,收拾了一下,便去了一旁的黑暗之中。
半晌过后,易寒便穿着那一身士兵的衣服走了出来,衣服比较松垮,尺寸都不合身,但也没在乎这些小细节,只用于过渡罢了,易寒依旧戴着自己的面纱返回到了火堆前,将自己换下来的黑衣拧干了水,抖匀称,可就在刚抖了几下,只见得衣服里滑出了一张白纸。
易寒有些愣,将衣服放在火堆旁烤了起来,捡起了地上的白纸,才想起这是之前在军营里子骜他们所说的白条,本打算离开后找个地方丢掉,这一忙都给忘了。
也许是闲得有些没事,她又把那白纸给打开了,因为浸过水的原因,纸张湿透极了,稍用点力气也许就能扯坏。
但她这不打开不要紧,纸张刚一展开,易寒那脸色就是一白,整个人浑身一颤,连忙对着火堆照映过去…
这…这上面居然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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