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林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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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朝露淬锋（第2页）

陈公公的黑舶往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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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莉雪冰晶凝成海图，霜线在泉州与金陵间勾出蜿蜒航线，"

看潮汐，今夜能抵钱塘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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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剑气扫开扑来的浪花，暗流中浮起串琉璃珠，每颗都刻着工部密押的狼首纹。

霍璐佳钢牙几乎咬碎。

父帅的断刃突然发出悲鸣，浪花纹与琉璃珠共鸣震颤。

她猛然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周紫怜的养父冒雪送来荔枝时，官袍下摆确沾着漠北特有的红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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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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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扯下半幅焦黑的帅旗裹住断刃，"

万历元年贡船案的关键证人，该在织造局的暗账里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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酉时的钱塘江泛着血色。

众人扮作盐商混入官船时，哑巴少年脖颈胎记突然渗血。

霍璐佳按剑望去，只见漕运码头上，九口描金樟木箱正被抬进织造局后门——箱角浪花纹间渗出靛蓝粉末，与泉州官仓的锁魂砂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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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南角第三间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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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步麒将酒葫芦系回腰间，惊鸿剑映出檐角铜铃的暗纹，"

洪武年的防盗机关，叶姑娘可要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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聒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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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莉雪腕间冰晶炸成霰雪，冻住巡夜更夫的梆子。

众人翻入院墙时，周紫怜的白发已缠住某位账房先生的咽喉："

万历元年的暗账，存在哪方砚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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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在…"

账房突然抽搐，怀中的玉算盘珠子弹射而出。

黄若芸药杵疾点，金蚕蛊群衔住淬毒的玉珠："

是苗疆的七星镖！

严党连织造局都渗透了？"

地窖铁门轰然洞开。

霍璐佳鱼叉挑开成堆的苏绣，三千卷《茶马互市录》下压着口鎏金木箱。

锁头崩裂的刹那，她瞳孔骤缩——箱中蜷缩着个蓬头垢面的老吏，手中紧攥的《琉球朝贡簿》扉页上，父帅的朱批犹带泪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