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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大人不用紧张,毕竟是同僚一场,若是敌不动我,我自不会主动树敌……我们先走了,石大人尽管长跪思过吧。”
看着容清源的背影,石泉恨恨地将衣角朝流血的额角一按,剧烈的疼痛让他身子一抽搐,几欲昏倒。
如今他是冯琨的弃子,也见识到了容清源的獠牙,成为了这两方对垒的第一个靶子。
石泉怎么也想不出,这容清源如何让档案里带有自己的字迹,反着诬陷了一把……
此时,容清源正穿着来时的官服,以手正官帽。
周隽宝和谭瑞二人在外边儿等着他,见到容清源过来,激动地拍了拍他的背。
“清源!
你真是……太厉害了,这次多亏了你!
我谭瑞以后就跟着你混了,你指东我绝不往西!
——”
若不是容清源早有防备,此时跪在堂外的恐怕就是他们了吧。
周隽宝也频频点头。
“清源……我也听你的话!”
揉了把周隽宝的脑袋,容清源看了眼小人得志的谭瑞,笑了声。
“我们本就行得正,坐得端,大家别在意这些事了,明日还得继续任这侍诏,还不知道有些什么险阻呢……谭瑞,隽宝,我们可是好兄弟,不说见外的话。”
“没错!
——好兄弟!”
谭瑞和周隽宝心中感动,对容清源也真心了几分,毕竟是共过患难,一时间还挺有些惺惺相惜的滋味儿。
放松下来后,谭瑞凑到容清源身边,好奇道。
“对了清源,你刚刚跟石泉讲什么呢?”
容清源被两人围簇着,缓慢行走。
“没说什么,就是瞧他被冯大人敲得脑门儿都要破了,让他处理一下伤口。”
谭瑞显然不相信容清源的话,不过他也不深究,既然容清源不想多说,自然有他的道理。
三人相携离开翰林院,刚出了院门,容清源眼睛一亮,看到了远远等在外面的熟悉马车,他推了推谭瑞的手,匆忙地说。
“有人在等我,我先走了,你们也早些回府吧。”
“诶诶——容清源!
——你等等,谁在等你,我们不是一路走吗?诶——”
谭瑞大喊,原本以为大家的府邸都在明景城内,还能顺路,没想到容清源径直朝院外的马车跑过去,那个在翰林院沉着冷静的青年此时喜形于色,还有些稍稍的期盼,不禁让谭瑞二人看得啧啧称奇。
周隽宝双手掌作喇叭状,喊道。
“清源——有空去周府一聚——我,我和瑞哥,父亲等着你——”
“还有我!
——我们老谭家也欢迎你……”
一边小跑的容清源朝身后摆摆手,示意他们快回去。
越靠近马车,越是情怯,容清源看着渐渐坠落西山的太阳,有些晃神地站在离马车不远处。
突然,马车帘子一撩,一只百般熟悉的手掌伸出,一把将容清源拉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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