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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儿的话都有道理,柳氏犹豫了。
林重九急了,知道二姐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他转到林竹身边,信誓旦旦地道:“娘你别听我大姐的,赵大哥可喜欢我了,他教我闭气教我蹲马步,还夸我底子好呢!
不信三天后你们跟我一起去河边问问他,他是真的愿意教我!”
林竹笑着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记得赵公子对姨父都淡淡的,那样的人,如果不是真心喜欢小九,怎么可能会应承下来?大姐你想太多了。
他让小九问咱爹咱娘,是敬重长辈的意思,哪有那些弯弯绕绕啊。”
不论如何,赵公子那样的人,小九能够结识便是他的造化。
弟弟妹妹都坚持要去,阿桔只能求助地看向母亲:“娘,小九才这么小,学什么功夫啊,根本用不着……”
柳氏被姐仨说的有些头疼,干脆把事情推到孩子他爹身上:“都别说了,等你爹回来让他拿主意吧!”
丈夫读过书也有见识,他怎么决定她都听,肯定没错。
阿桔无可奈何。
林重九朝长姐扮个鬼脸,领着二姐出去玩了,二姐帮他说话,现在二姐最亲。
不过他说话算数,不管林竹如何引他,他都绝口不提长姐落水的事。
林竹缠了半天都没用,改去阿桔那边探口风,阿桔更不可能告诉妹妹,低头做绣活不理她。
黄昏时分,林贤骑着毛驴回来了。
林竹领着林重九笑嘻嘻迎了过去,抢先跟父亲说晌午的事。
彼时阿桔在厨房里帮柳氏准备晚饭,虽然担心父亲被弟弟妹妹糊弄却脱不开身,只有干着急的份。
柳氏全都看在眼里,暗道有趣,这可是头一次老二老三联手一起跟长姐对着干。
林贤面容温和,在儿女环绕下喂了毛驴,洗了手脸,最后坐在炕头喝次女递过来的茶水,惬意无比。
喝完了,他开始算账。
“小九偷偷出去玩,还落了水,罚你今晚不许吃饭,马上回屋闭门思过。”
林重九一下子就蔫了,却不敢反驳,垂头丧气去了西屋。
“爹爹,我可没有犯错……”
林竹连忙爬上炕,跪在林贤身后给他捏肩膀。
林贤闭眼享受了一会儿,这才吩咐道:“该吃饭了,你去把桌子碗筷都摆好,别事事都等你大姐干。”
“哎,我这就去!”
不用挨罚,这点小活儿算什么啊,林竹痛快地应下。
儿女都走了,林贤靠在炕头思量。
自家没钱没势,只有两个花一样的闺女,老大定亲都快嫁人了,老二懒丫头一个,年纪又小,不可能入那种人的眼。
况且人家施恩不登门图报,也不收小九为徒,君子之交淡如水,应该只是跟小九投缘吧?
他是没什么抱负的,这辈子就打算这样平平淡淡地过了,儿子,既然有造化,随他去好了。
晚上四口人吃饭时,林贤又跟大女儿打听了一遍河边情况,确实没什么不对的,便道:“不论如何,三日后赵公子都会来河边等小九,届时我陪小九走一趟,若赵公子确实想教小九,人家一片好意,咱们也不好拒绝。”
林竹面现喜意。
阿桔低头不语。
父亲都发话了,她再坚持,没有道理反而显得心中有鬼。
西屋林重九趴在门上听了,喜得差点跳起来,美滋滋转回里屋,埋头吃长姐偷偷给他端过来的晚饭。
解决完儿子的事,林贤看看眉眼含笑的妻子,将空了的酒杯递过去。
柳氏脸颊微红,悄悄嗔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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