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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澄的手还夹在他的腿间,只觉相触的地方又滑又凉,不由好笑道,“怕什么,早在度假村里不都看过了么,内裤不换,你以后想这儿出点什么毛病?”
纪悄淡漠的脸上难得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尴尬,最后还是松开了腿间的力道,任阎澄给他换了内裤。
阎澄即便想心猿意马也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于是老老实实的管住自己的眼睛和脑袋,迅速善完后,又去打了盆温水来给纪悄擦身,大少爷自小养尊处优哪里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过程难免磕磕绊绊,好在纪悄也不嫌弃,只默默地看着他动作,到后来还挺配合,让抬手抬手,让翘脚翘脚。
接着,阎澄把纪悄裹成了个粽子又下楼买了退烧药和冻伤膏,看到沿街的小吃才惊觉自己到现在连晚饭都忘了,忙打包了两份大馄饨上去。
纪悄的手还不太好拿勺子,阎澄自己吞了几个,又小心地喂了两个给纪悄。
纪悄表情不太自然,但到底还是张着嘴吃了。
阎澄看他鼓着两腮在那儿慢慢的嚼,郁结了一下午的气,忽然就顺了。
吃完了馄饨,又吃了退烧药,阎澄看看时间,已经近十一点了。
纪悄脑袋昏沉,眯着眼觉得眼前一暗,以为是阎澄关了灯打算要走了,谁知眼一抬却见一个黑影脱了衣服正踩着楼梯往床上爬。
纪悄一呆,脱口道,“你做什么?”
阎澄倒是淡定,想是早把理由想好了,自然道,“和你一起睡。”
纪悄无语,手脚则暗暗地压着被子不想让阎澄进来,但是却被阎澄轻轻一掀便破了他的防线。
阎澄心里好笑,刚才也不知道是谁放狠话让自己为所欲为然后飞速滚蛋的,现在怎么又不愿意了?
如他所料,被子里的温度和外面相比差不了多少,纪悄把自己团成了一团,正冷的直打哆嗦。
阎澄躺下后,分去了纪悄一般的枕头,接着抬手去拽纪悄的手,脚则勾着纪悄的腿,将他强制性的整个人往自己这里拖,纪悄挣扎了一下还是没抵过他的力气。
阎澄热的就像一只火炉,即便纪悄再排斥,但被这样的温暖的怀抱所包围依旧忍不住舒服的轻轻叹出一口气来。
而阎澄却觉得自己好像抱着一块冰块,两人手脚、交缠,纪悄的头就靠在阎澄脖颈处,过热的鼻息不停的拂过他的皮肤。
阎澄心里微麻,忍不住问道,“现在能告诉我这是怎么了吗?”
黑暗里,他的声音透着自己也没有发觉的温柔。
纪悄好半天都没答话,阎澄以为他到底还是不愿意告诉自己时,纪悄说,“我去扫墓了,下山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怪只怪那崎岖的山路本就难走,今天又下了雪,天一亮气温升高就化了一半,而纪悄一个不察脚下打滑就踩空了,好死不死的正好摔到了坡下的一个一米多的水坑里,当下半边身体就湿了个透底,裤子衣服也被冬日锋利的枝桠给割破了,狼狈的不行。
倒霉的事情还没完,就在纪悄稍作处理急急忙忙赶到山下时,唯二的一班去市区的车也开走了,纪悄只能冒着寒风,穿着湿冷的衣服走了一个多小时的野路,倒了三班车才好不容易回到宿舍。
这样不冻出病来才怪。
阎澄一听,想到纪悄一个人孤孤单单跑去上坟还遭遇这种事的情形,心里更不好受起来,他很想问你是去纪念谁,但是到底没有开口,阎澄只把纪悄朝怀里按了按,环的更紧了。
片刻,阎澄道,“抱歉,我忘了过几天就是冬至了,我们家都会有固定祭祖的日子,反倒把这些风俗节日给错过了。”
阎澄心里高兴,忽然就有想说点什么的欲、望,顿了顿又道,“不过纪念也是我爷爷在a市那边,我外婆不太爱摆这些排场,她每次都说,人死了骨灰就该撒到海里或者捐给医学院做研究,不用浪费土地还可以造福后人,这样也算死得其所,但这话被我爷爷听到却不得了,他这人从小当了兵,但其实骨子里颇为封建,每次家里有事,都要看黄历还请人算卦,完全就是两类作风……”
见纪悄没有回答,阎澄小声问,“你在听吗?还是要睡了?”
纪悄却道,“你说吧……”
阎澄笑了,“我外婆和外公在高中的时候就认识了,两个人一起考了u大,毕了业又一起出国,正好躲开了当时国内最动乱的那段日子,其实我妈妈是在美国生的,不过为了和我爸爸在一起,她又把国籍改了回来。
我外婆这个人吧,有点类似于现在大家所说的‘小资女’,学的是生物医药,作风爱好都很洋派,我爷爷总是看不惯她,为此两个人没少吵架。
我外公学的是物理,他们两个都是u大的老师。”
外婆在阎澄还小的时候就对他实行双语教学,所以阎澄的英语水平才会比一般的人来的高太多。
“而我妈妈,却好像没有继承到我外婆那样开朗的性格……”
作者有话要说:难得也来点温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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