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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跨上马一溜烟地下了山。
莫相安走后,渡远撇着嘴嘟囔,“师傅,这一把我们可亏大了。”
苦智禅师呵呵笑道:“痴儿,若无他,他日你如何称佛做祖?”
渡远啧舌,“弟子虽从莫兄弟身上看出些许不凡来,但却不敢肯定他便是真龙。
师傅何以如此笃定?甚至不惜耗费高深法力,为其炼化眼中的山水之龙?”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
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旁人又如何能够窥破他的行藏?为师见其魂魄凝炼,远胜常人,又有山水之龙藏于其内,故做此猜测而已,又如何敢说笃定?
按华严宗推算的天机,真龙应于二十一年前降世,只是谁也料不到他会托生为人罢了。
他此生身负千斤之担,若是可以,你须为其分担一二。”
渡远口宣佛号,“弟子谨遵师傅法旨。”
“去吧,去吧,你将郡主得罪得狠了,莫要逗留寺内连累师门。
你生性惫懒,此去只一条需要牢记。”
“请师傅训示!”
“杀生不详,若要成就佛祖果位,定海珠不可擅用。
杀孽过重,不但成佛无望,便是金身罗汉果位,也是千难万难了。”
渡远嘀咕道:“传了我又不让我用,那师傅传我做甚?”
苦智禅师一瞪眼,渡远立刻怂了,嬉笑道:“师傅好生保重,弟子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也如莫相安一般,在寺外挑了一匹黑马,飞也似的下山去了。
……
莫相安骑着马一路狂奔,心头生出“天下之大,我却无处安身”
的荒诞之感。
这一跑从日暮跑到黄昏,也不知跑了多少里,直到红棕马嘴角都泛起了白沫,莫相安才停了下来。
未敢稍歇,莫相安牵着马又行了一阵,抬头就见眼前有一座山,山虽不甚高,但松、樟之木郁郁葱葱,显得生机勃勃。
莫相安牵马入山,边走边看,越看越是欣喜,一时技痒,忍不住攀上山巅,俯查起此山的风水格局起来:此山西接昆仑余脉,三面有河环绕,山势形似麒麟,土色上佳,又藏风聚气,若有先人葬于此处,后代出将入相,不在话下。
莫相安心道:“果然山水形胜之地!
也不知魏叔找的葬身之地,比不比得过此处?”
找了一处干净的所在,莫相安和衣躺倒,眼望着浩瀚星空,心中陡然生出一股危机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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