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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那坍塌的门头,厉声质问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严格按照图纸施工吗?这滑轮,这架构,哪一步出错了?!”
一个年长的工匠战战兢兢地跪下,哆嗦着回道:
“二爷息怒,小的们都是按着图纸做的,这石球也是昨儿个才装上去的,谁知道……谁知道夜里就……”
贾琏一把推开兴儿,指着那堆碎石,怒吼道:
“这…这怎么可能!
我明明是照着图纸做的!
怎么会塌了?!”
他来来回回地踱步,心里像七上八下。
这风水球可是他大赚一笔的希望,如今希望破灭,他如何跟贾政贾赦交代,又如何向山子野邀功?
“去!
把负责施工的工匠都给我叫来!”
贾琏咬牙切齿,他现在只想找到一个替罪羊,把这滔天大祸推卸出去。
不一会儿,几个瑟瑟发抖的工匠被带到贾琏面前。
“琏二爷饶命啊!
小的们都是按您的吩咐做的,绝不敢偷工减料啊!”
一个领头的工匠跪在地上,哭丧着脸求饶。
“放屁!
不是你们偷工减料,这好好的门头怎么会塌?!”
贾琏怒不可遏,一脚踹在领头工匠的胸口,将他踹翻在地。
“二爷息怒!
小的们真的冤枉啊!
这石球…石球…”
那工匠支支吾吾,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敢说出口。
“石球怎么了?快说!”
贾琏一把揪住工匠的衣领,将他提了起来。
“小的昨天搬运这个石球,感觉这…这石球好像…好像比正常两百斤的重量要重一点…”
工匠战战兢兢地答道,“只是,只是小的人微言轻,当时不敢妄言。”
“重了?胡说八道!
石球都是从薛家拉过来的,那薛家做生意一向严谨,又和我们家世代交好,怎么会重了!”
贾琏怒斥道。
话是这么说,但他心里仍然咯噔一下,难道…难道是薛家在搞鬼?
贾琏想不明白其中缘由,而且这石球也已经裂了,也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个工匠说的就是对的,
于是他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对工匠们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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