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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和光和码农们还在为热气球的事情苦思冥想,只是天气阴晴不定,做实验的机会就更加少了。
时宪历六月份比五月份更加炎热,人也更难静下心来做事。
晴天的白昼,知了声吵得人心浮气躁,更兼暑热难耐。
若是遇上雷雨天,虽然气温是凉爽了,却是风雨大作,出门举步艰难,即使待在屋里也能感受到外面狂风暴雨的威力。
转眼已经是六月二十,又是一个雷雨天,毛渊明闲极无聊,只得站在林家大宅大门口的屋檐下,看着街上的情景。
雨下得很大,街上没有什么行人,偶尔能见到一两个穿着蓑衣的农夫或者渔民匆匆而过。
雨水沿着屋檐的外侧坠下,噼里啪啦地打在地上,毛渊明仔细地注视了水柱几分钟,忽然想起了大明内阁辅臣陈于陛,因为万历皇帝怠政,导致内阁无公可办,终日只能数“直庐数太息视日影”
,可见古人确实缺乏娱乐手段,自己现在无所事事看着水流直下,也与古人没有丝毫的区别。
几分钟之后,远处走来的三个人影打断了毛渊明的思绪。
仔细一看,却是李书同、鲍婧和马心如,三个人各撑着一把油纸伞,冒着雨向自己走来,依来路的方向判断,应该是从宁靖王府回来。
毛渊明见其中有马心如,心里大致已经猜到了几分,等三人走到近前,便问道:“你们刚才去宁靖王府了?莫不是寿倌儿又病了?”
“是啊,寿倌儿这小半年一直都好好的,可见身体恢复得不错。”
鲍婧收起手中的油纸伞,甩了甩水,不紧不慢地说道,“这几天风大雨大,可能是受了些风寒,有些发烧。”
“不过不碍事的,我给他看了,休息几天应该就能好了。”
马心如掸了掸背包上的雨水,摇着头说道,“可惜我随身带着的退烧药已经不多了,不舍得再给他,让他自己恢复吧。”
毛渊明听了一边点头,一边看了看李书同,问道:“咦,那你为什么也陪着去了?”
李书同个子挺高,大雨之中,靠小小的油纸伞遮不住全身,身上已经湿了几处,双手正不停地拍掸。
还没来得及回答,鲍婧便抢着说道:“嗨,还不是他的好学生寿倌儿,硬是说几天没见,十分思念,让婢女过来传话,要书同过去看他。”
“那他也确实好几天没来上学了嘛。”
李书同似乎看上去略有些紧张,直直地看着鲍婧说道,“刚才二郡主不是说,两天前就病了。”
“是,那他还跟着朱苍酢读书呢,怎么不记得请朱夫子也去看他?”
鲍婧说着,白了李书同一眼。
“行啦,咱们进去说话。
你们的衣服都打湿了,在外面别……”
毛渊明刚想说“着凉”
,忽然想起许纬辰之前的话,便没有说下去,改口说道,“去书房坐坐,喝口热茶吧。”
四人进了大门,沿着回廊转了两个弯,来到正厅门口,正撞上一个收拾完屋子出来的婢女,毛渊明便吩咐她去厨房给大家弄一壶热茶过来。
等进了书房,才坐下,毛渊明便问道:“书同啊,看来寿倌儿还真是惦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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