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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又听见有人敲门,进来的竟是伏建丰和乔蓉容。
伏心臣见到了父母,十分惊讶。
他以为岳紫狩将自己关了这么些天,是肯定不会让自己见父母的,谁承想父母就忽然出现在面前了?
伏心臣都呆住了。
伏建丰和乔蓉容却不知道伏心臣这些天是被关起来了,自然也不知道伏心臣的想法,只走到床边,关切地说:“听说你身体又不舒服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岳紫狩柔和地说:“医生说要再做个检查看看,但估计问题应该不大。”
“那就好。”
乔蓉容点头。
岳紫狩与伏建丰、乔蓉容夫妇二人讲话的时候神态自然柔和,并没有一丝异样,就好像他和伏心臣确实是恩爱夫夫,正在丈人、丈母娘好好聊天一样。
伏心臣好几次张了张嘴,却没能说出一句“岳紫狩把我关起来了”
。
岳紫狩与老丈人、丈母娘说了一些闲话,便站起身来,说:“你们许久没见,一定有好多体己话要说吧。
我先去跟医生谈谈夫人的情况,你们慢慢聊。”
伏心臣心下一顿:他真要把我放了吗?不然,他为什么单独放我和父母在一起?
可伏心臣这念头还没转过一瞬,岳紫狩就半蹲下来,握了握伏心臣的手,说:“你要乖乖听话,不要乱跑。”
说着,岳紫狩便在伏心臣的手背上落下一吻。
岳紫狩说的话,在外人看来就是腻腻歪歪的情话,可在伏心臣看来,这分明是赤裸裸的威胁。
伏心臣忽感一股寒意,却见岳紫狩笑容和煦地站起来,告辞一句,便离开了病房了。
岳紫狩离开之后,乔蓉容便给伏心臣削了个苹果,又说:“你怎么忽然病得这么厉害啊?叫人好担心。”
伏心臣也不知该说什么,沉默地吃着母亲递过来的水果。
默默无语了半天,伏心臣忽而又想起了那个梦境,便问说:“我们家小时候养过缅栀花树吗?”
乔蓉容和伏建丰听到这话,脸色都变了:“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伏心臣越发疑心,却装作自然:“忽然想起来,小时候有摸过缅栀花树……还有碰到过缅栀花树的树汁……是有毒的,是吗?”
乔蓉容叹了口气,只说:“是啊,你还误食过呢,可把我和你爸吓坏了。”
“误食?怎么误食?”
伏心臣问。
伏建丰便说:“你妈让你去摘点缅栀花回来煮汤喝,你摘的时候不小心吃了缅栀花树汁,腹泻了大半天。”
说起来,这缅栀花可以入药煮汤,但树汁有毒。
不过,毒性也不强,一般而言中了毒就是呕吐腹泻,总不至于要命。
但孩子吃了,总归是很让人担心的。
“不是我们家养的树吧?”
伏心臣又问。
“不是。
就是在村口的一棵树。”
乔蓉容回答。
“村口?”
伏心臣皱起眉,“哪个村?我不是在采薪县长大的吗?”
伏建丰和乔蓉容都不约而同地闭上了嘴,似乎不太想聊这件事。
这时候,岳紫狩敲门进来了,也算是化解了这沉默的尴尬。
岳紫狩进门后,又闲谈了一阵子,才送走了伏建丰与乔蓉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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