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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至少这么……这么切上来咱们……咱们大方向没错嘛。”
我由于呼吸越来越急促,说话也开始不连贯了,只好停下脚步扭头向身后喊道,“就算走错了,咱们事后也可以赖都成嘛,是不是?是他带错了路,咱们到时候全怪他就好了。”
都成笑道:“对,事后可以赖我,是我出的馊主意。
马克连背黑锅的替罪羊都替你们找好了,走吧,就跟着我走吧。”
说完他转身继续向坡上爬去。
我也跟在他身后向上爬,同时大声地喊道:“上来吧,别犹豫啦,错不了的。
我都不怕跑冤枉路了,你们还怕什么啊?”
贪吃蛇应该是想明白了,对央哥说道:“央哥,咱们还是跟着都成走吧,我看是这么回事。
本来咱们就可以这么斜着切上去的,只不过之前的公路没有被堵住,好走,所以咱们才一直沿着公路走上来的,前队他们肯定也是这么走的。”
说着他就跟在我和都成身后开始爬坡了。
央哥和严姐以及繁华明显是缺乏主见,见我们三个人都坚定地出发了,也就默默地跟在了我们的后面。
这个护坡堤兼绿化带的坡度有近四十度左右,挺不好走的。
人走在坡上虽然并不危险,但吃力感来得却非常的快,尤其是心肺压力猛然变大,使得呼吸明显急促了起来。
我除了自己的呼吸声还能隐约地听到身前不远处都成粗重的喘息声,一下一下地就像是个漏了气的破风箱,可偏偏他还能一直坚持着走在我的身前,一步都不带停歇的,似乎是在向我宣示着他比我更有耐力。
坡上种得都是些松树和柏树,或许是这些树种在这里比较好成活吧,所以这一带的山上数这两种树最多。
这两种树还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树的主干从很小的时候就被层层伸出的横枝保护着,过路的行人很难用手去搂抱树干借力。
相反,还经常会被横生的松枝或柏枝干扰到视线,很多时候还不得不绕开它们行走,在山坡上频频地走出了类似字母S形的路线,这也在无形中增加了我们行走的距离与难度。
好在再难走的路也有终点,我们在斜坡上爬了十几分钟后终于上到了另一段公路上。
先爬上来的都成站在公路边喘息着,见我也爬上来了就对我说道:“看来这土堆是绕不过去了,咱们还是得爬它啊。”
我停下来擦了擦汗打量着四周,这段公路上依旧堆满了土,把整条路都塞得满满当当的。
我们原本希望通过走公路旁的绿化带绕开这些土堆,可现在看来是行不通的,因为前队队员们的足迹清晰地摆在眼前,就是要从这里爬上这些半人多高的土堆。
我不禁有些恼火地说道:“究竟为什么要在这里堆这么多的土啊?这等于是用土把这段公路全都给堵死了,这可不像是施工,就是专门堆放渣土的填埋场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吧!”
“我勒个去!
这里也有土啊,这也太坑人了吧,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啊?是要专门报复咱们这些爬山走路的人吗?!”
贪吃蛇这时也爬上来了,见到眼前这副场景也忍不住开口抱怨道。
“谁知道啊!
这么堆土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反正不像是在修路。”
都成摇头叹息道,“咱们也甭管它是为什么了,接着爬咱们的吧。”
说着他就开始爬上了土堆,看样子他是打算在土堆上横穿过这段公路,到公路的另一侧去接着爬高侧的绿化带。
这时央哥也爬了上来问道:“要开始爬土堆了吗?路线没问题吧?”
“没问题央哥,放心吧。”
我边向土堆上吃力地走着边用手指了指脚下说道,“这儿有好多的脚印呢,应该都是咱们前队队员刚刚留下的,跟着走肯定错不了。”
“哎呀,这可太坑人了。
放着好好的公路不让人走,堆这么多土堵路,真是缺德带冒烟儿的。”
身后传来了繁华的抱怨声。
抱怨或许能让人的心情暂时舒畅一些,但解决不了眼前的麻烦。
我们只能继续喘着粗气接着朝土堆上走,然后再去爬公路另一侧的绿化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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