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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下间的女人都想入主皇城,成为君王的女人,难道燕回要的,也是这个?
不知为何,余墨觉得,燕回要的不是这个。
山路确实不好走,尽管铺着被子,车厢里还是有些颠簸,荔枝一路提心吊胆,察觉到马车停下。
荔枝在心里暗道一声阿弥陀佛,她如今只盼望回程也能像现在这样一路无事。
荔枝在一旁掀开车帘,就见余墨已经走到马车一旁,对着矮身走出的燕回,伸出了自己的手掌。
这场景何其熟悉,曾几何时,自己也是站在马车旁的那一个,只是如今他们变换了位置。
“母亲,还请小心一些。”
燕回点点头,虚扶这余墨的手掌走了下来。
普陀寺建在城外的十里峰,山中多奇石险峰,是一处烧香念佛,贪凉避暑外的圣地。
不过此时还不到三月,除了几株怪松山柏,光秃秃的很没看头。
不过,燕回却不在意这些,只要能离开那张养病的床榻,别说这光秃秃的山间景色,就连脚边的枯草都变得美丽可爱起来。
荔枝将一件鼠灰色的斗篷为燕回披在肩上。
“山间风大,夫人小心些,莫要着了凉。”
燕回点点头,却是看向一旁的余墨。
余墨今天穿了一身寻常的蓝色衣衫,虽然穿的并不少,但与包裹严实的自己一对比,就有些单薄了。
她可没忘了,身旁这位才是真正需要特殊保护的国宝级存在。
燕回看向荔枝:“出门时不是让你带了件鹤氅吗,你去车里给大少爷取来。”
燕回出门时让带上鹤氅,当时荔枝还不明白为什么要带上一件男子的衣裳,没想到却是为大少爷准备的。
燕回对着余墨道:“我本想着我们傍晚回去时,山间天凉,你正好穿着骑马,如今看来,这天还是有些凉的,你先穿着,等会热了直接交给荔枝就是。”
“多谢母亲。”
荔枝取来鹤氅就欲抖开给余墨穿上,谁知却是被余墨避过了。
“我来就好。”
余墨自己动手穿上了那件鹤氅。
不知是不是巧合,余墨身上那件鹤氅黑中带灰,与燕回身上鼠灰色的斗篷十分相得益彰。
再加上两人容貌俱是十分出众,此时走在一起,顿成一道风景。
“母亲,那是谁家的女儿,生的好生漂亮。”
不远处的马车上,走下来一对母女。
只见那女子不过二八年华,面容却生的十分讨喜。
与她同行的乃是她的母亲,虽然已经年过三十,但依然美貌依旧,远远看去不似母女,反像姐妹。
“鸳儿,你再改不掉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看以后那家儿郎还敢娶你。”
“我才不要嫁给别人哪。”
李鸳儿不以为然道,“我要嫁的,得是这天下最好的那一人。”
谁知她的母亲闻言,却是面色一沉。
“沈无欢乃是当今国舅,又岂是我们李家能高攀的上的,你若再敢动这份心思,这次长宁大长公主的花宴你就不要去了!”
“不去就不去。”
李鸳儿小声的嘀咕着,“反正无欢公子又不去那劳什子花宴。”
李鸳儿说着,一脸期许的看向远处的普陀寺,“都说无欢公子今日回来,也不知能不能遇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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