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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肤的光泽和弹性看起来几乎跟常人一样。
妙妙,你有没有在听,我没开玩笑啦,这尸体太奇怪了!”
“在猫太太面前我不太好直接说,但实在憋不住了!”
她取来供桌上的白烛,斜倾在棺面上。
烛光盈盈地将玻璃面下的一圈照得雪亮。
“仔细看,要么猫爸爸在骗猫太太,要么就是猫爸爸上当了。
这不可能是冰存几十年的尸体,就是一个还存在生命体征的人。”
诸云亮着眼睛,神乎奇技地下了个结论。
我被她这么一唬忍不住想点头,但立即反射性地摇开。
“不可能,活人哪能被封在棺材在这么多年还不死,不死也变妖怪了吧?!”
何况这么大一具尸体摆在家里,猫爸爸也没必要骗自己的女儿,除非是把“藏尸佛”
转给他的人在搞鬼。
但再怎么瞎搞,也不可能把一个大活人硬是装成尸体来卖啊?!
猫爸爸好歹也是个成功的生意人,哪会这么好嘘弄。
聪明如诸云,当然也知道这些显而易见的不可能性,只是拗不过自己的判断。
她将手指停在棺面上轻轻敲打,看起来颇为困惑不解。
我犹豫了一下,不得不忍受心脏再次被暴击的风险,将双眼凑近棺面。
有了更多的光线,衬在黄绸下的脸更是纤发毕显。
我的心脏跳得越来越激烈。
不可能有错,他的确是南城九倾。
唇角的弧线,长睫的翘度,鼻梁的垂角,和敛在眉目间冷傲邪痞的气势。
如此独特的狂傲和霸气,我不相信会有分号!
凝望半晌后,心跳终于不再慌乱。
只是静静地用视线摩挲着他,有丝难以描述的悲恸悄无声息地在心尖上撩动。
我好想问他:如果你的尸身在这里,白坟下埋的又是谁?
冰冷的痒顺着眼睑轻轻地淌下,然后在皮肤上缓慢地爬。
一大滴清亮的水珠叭嗒滴落在棺面上,正中棺里人的唇上。
“妙妙,你怎么了?”
诸云突然惊讶地轻呼,她伸手摇了摇我的肩。
“哭什么啊?怎么了?别吓我啊,妙妙?!”
更多的水滴模糊了那张安然入睡般的脸。
我吓了一跳,连忙扯起袖管慌乱地去擦玻璃。
“哪来的水?”
“妙妙,那是你的泪!”
诸云惊恐地阻止我的手忙脚乱,支起手指伸到我的眼下沾了沾,然后拿给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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