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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人。”
赵玲玉对他欠身行礼,起身之时,便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许久未见了。”
唐遇点点头,神色不改,只问其所来何事。
下头却有人暗自咋舌,这五夫人原是这般放荡,已为人妇,却在这公堂之上,对着男子挤眉弄眼,言语暧昧。
“奴家要说之事,大人怕是最清楚不过了。”
赵玲玉顿了顿,意有所指:“我家老爷先前留了一封信后,便一连消失多日,奴家就是想问问大人,老爷究竟去了何处?”
自楼世德莫名失踪后,赵玲玉本是乐的自在,这娄府没了老爷,三两日是快活。
时间一久,便如没了主心骨。
府中其他几位夫人终日争风吃醋,争吵不休。
老爷不在之时,所作所为更是变本加厉。
照这般下去,几人坐吃山空,老爷若真回不来,府中几位妾室,谁的日子都不好过。
她虽为一个妇人家,未念过书,却也不是个愚笨女子。
那日她拿了书房的两封信,虽不识字,却也叫人替自己皆念了一遍。
照信中所写,派人将其中一封送去了江州府。
她知晓楼世德向来痛恨唐家之人,更不会突然转了性子,请这唐遇入了江州府。
如今回想信中所写,她便愈发觉得蹊跷。
唐遇闻言,满不在意应道:“娄大人突染隐疾,去了山中修养。”
“可奴家先前日日侍奉老爷身旁,他身子骨明明好的很,不知,哪里突来的隐疾之说呢。”
赵玲玉眨了眨眼,贴近一旁,欠身道:“奴家听闻,老爷先前已将府中事宜都交到了唐大人手中。
我倒怀疑,我家老爷不会也被你藏到了府中去吧。”
唐遇闻言嗤笑一声,对上面前之人,先前的俐齿此刻反倒弱了几分:“你这妇人,无凭无据,何以一口咬定人就藏在我府的府上?”
一旁李大人先前早已受够了唐遇的气,此刻遇了时机,更是上前,在一旁帮腔作势:“人究竟在不在府中,一搜便知。”
唐遇却是面不改色,不紧不慢道:“若要搜我这唐府,你那李家府院,自是也逃不了。”
赵玲玉随之一抬头,便是楚楚可怜的模样:“李大人,您与老爷私交甚好,如今他不在,全凭您给奴家做主了。”
李从事一咬牙,便道:“搜,自然要搜!”
三日前,高询便带着薛放张乾二人去了怀州,如今已过了整整三日有余,也算传来了音讯。
唐遇想起今晨收到的信件,挑了挑眉,沉下声道:“好,李大人,你既要搜,且带上府中之人,随我一处处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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