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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倒让骆白忽略了他远超于时代的卓著目光。
骆白忽然想起,原著轨迹中,骆父从头到尾都对唐镇有所怀疑。
如果不是村民逼迫,而唐镇有意引导村民往骆金和唐书玉之间的纠葛上想,恐怕唐镇没那么轻易骗到西岭村大量土地。
骆白坐在旁边听二人聊天,时不时替他们添茶倒水。
骆父犹豫片刻,说道:“我这边搭上了一条市场渠道,是我妹夫牵线搭桥,听说是八屏市的食糖销售商。
开出低于现在市场价百分之十的价格,虽然有乘人之危的意思,但食糖价格一跌再跌,恐怕短时间涨不回来。”
食糖不宜久藏,拖不到涨价的时候。
郭通达表现出意动之色。
骆白对此不觉得奇怪,原轨迹没有郭通达和骆父谈话的这一出。
八屏市的食糖销售商和唐镇来到西岭村签订条约时,唐镇顺带哄骗村民租赁土地。
郭通达这才有所怀疑,进而去海市寻找市场。
骆白放下茶水,说道:“爸,郭叔,要是我说再过不久,食糖价格就会回升,你们信吗?”
骆父和郭通达面露惊愕,郭通达自是不信,骆父则不然。
习惯自家儿子的聪慧,骆父一向把他当成年人看待,平时会采纳他的意见,此时也不例外。
“有没有依据?”
郭通达顿时无语,骆白聪明,有所耳闻,但再聪明也是个十四岁的少年。
骆村长怎么还真信了?
骆白:“依据有二,一是国家调控干预市场。
食糖市场开放,原先的经销模式溃不成军,导致食糖市场混乱。
国家再不出手调控,食糖业就会继续动乱,短时间内无法恢复。
二是现在的食糖市场供不应求,一旦国家调控,市场趋于稳定,食糖价格就会暴涨,甚至是暴涨到历史最高也有可能。”
郭通达打断他:“等等——食糖市场供不应求?”
他不赞同的说道:“骆白,情况应该恰好相反才对。”
“郭叔,供过于求的情况只出现在南方。”
骆白从桌子底下掏出前两天才刚完成的数据表,摆到两人面前说:“原来的农业经营模式,种植的农民、二次加工的工厂,完全跟市场脱离。
当然这种情况不止发生在西岭村,而是全国各地,波及整个经营市场、各行各业。”
“北方素以‘糖都’著称的外河城因此而于今年减产,当地大量农民在去年亏损后,不再种植或是减少种植糖蔗。
北方的‘糖都’和南方的‘甜城’分别占据全国糖业的半壁江山,但是今年,半壁江山塌了,剩下的不就称王称霸了?”
北方到底靠近帝都,获取政策消息更为快速,受到的影响也先他们一步。
南方蔗农才刚被影响,而北方蔗农却已经损失惨重。
“对于西岭村和南方来说,食糖确实供过于求,但放到全国范围内,食糖就是供不应求,而且是有史以来最匮乏的一次。
国家甚至需要进口,才能平衡食糖的市场需求。”
郭通达和骆父听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他们都不是蠢货,自然听得懂其中的意思。
华国有多大?人口有多少?而食糖就是全国人民日常生活必需品,是像食盐一样的存在。
餐桌上的菜、橱窗里的糖果、宴会中的糕点……
酒店、百货商店、零售店、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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