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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手帕扔了就扔了,反正那也不是她的东西,她犯不着心疼。
只是他摆出这么个脸色是什么意思?
还有刚才他在那边还是一副要死不死,恨不得在她前头先断气的样子,现在又能好好的站在她跟前是什么状况?
再想想她平白无故挨了一顿打的事情,毫不掩饰内心的委屈和愤怒,朝着俞翀就吼道:“你跟我摆什么脸?要不是庆安,我能挨这顿打?你还说再也不会让人欺负我,可现在我这条腿都要废了!”
俞翀眼眸黯淡了些,“庆安他……”
童玉青愣了一下,他这样的神情,是不准备追究庆安了?
心往下沉了沉,“是,我就是个倒贴门不要钱的,就庆安是你的小心肝!”
小心肝?
俞翀难掩笑意,她还是误会了自己。
站在门口的庆安虎躯一震,这词用的未免太肉麻了些。
“庆安时时跟我待在一起,那边有些什么人他还能全都认识?”
狡辩!
童玉青气得浑身冰冷,“你这一句话轻描淡写的就把他的错给抹了?我这一顿板子该怎么算?我这一腿的伤该怎么算?要是我残废了,你来养我下半辈子?”
俞翀拧起了眉,“那你想要如何?”
她这心头上的那口老血差点没给吐出来。
她能怎么样?这是人家的地盘,她刚刚才得了教训,现在还能翻得起什么浪?就算她真的成了残废,她敢让俞家的人来养?人家能把她打成这样,背地里还不知道想怎么害她呢!
忍着一口气把头转到另外一边去,冷冷道:“那会还不如就让姓李的把我轻薄了,还省了这顿要命的板子。”
俞翀目光一凛,“他敢轻薄你?”
童玉青猛的望着他,用手从自己的脸指到自己的胸,“从这到这他都轻薄了!
俞二爷,你就要做绿王八了!”
俞翀脸上是风雨即来的阴沉,眸子里瞬息万变。
“我知道了。”
童玉青还在等着他的下文,没想到他竟然转了个身,把站在门口的庆安叫进来,说要回床上躺着去。
她恨不得一个翻身爬起来,冲到他跟前去好好问问他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谁知才刚刚一动就扯到了伤处,疼得她龇牙咧嘴。
俞翀回头看了一眼,“你好好躺着,女儿家家的,身上还是不能留下伤疤。
不管别人看不看得见,身上带着伤疤总归不太好。”
童玉青咬牙:“用不着你来操心我,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庆安进了屋,小心的搀着他往里走。
原本好好站着的人在庆安来到身边时又虚弱的靠了过去,看的童玉青是目瞪口呆。
大概是怕影响不太好,俞翀又挣扎着自己走了两步,庆安看不下去,直接把他的胳膊架在了自己肩上。
某个角度看着,这主仆俩就是你侬我侬,简直没把她这个大活人放在眼里!
庆安帮着俞翀盖被子,又给他煎药端药。
他咳嗽两声庆安就紧张的不得了,一会儿问这里舒不舒服,一会儿又问那里疼不疼。
童玉青在那边躺着,好大一会儿了都没人来管管他。
大腿处火燎一般的疼痛,烧的童玉青一身的冷汗。
发了一阵冷汗之后,又突然燥热起来。
她扯了扯领口,露出脖颈上淡淡的红色淤痕。
这主仆俩简直不是人,她都伤成这样了也不过来问问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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