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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白深吸一口气,胸口微微起伏。
他盯着牧鸿,目光如刀,“就当什么都没说,后续呢?你昨天晚上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你现在又在帮谁做事。”
牧鸿的呼吸微微一滞,看向方白,“你在调查苦修会,对不对?你是执剑人的临时工,是他们要查苦修会?”
“你搞清楚。”
方白的声音骤然冷了下来,“现在是我在问你。”
见牧鸿这个样子,他就知道什么都问不出来。
他们现在的立场,无异于敌人。
牧鸿沉默片刻,最终叹息,“我一直在帮苦修会做事。”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实,“白天上课,晚上执行任务。”
他抬眼,“大部分时候是对抗智慧污染...偶尔,也会清理暴露的人。”
“既然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方白缓缓缓缓问道,“还不觉得苦修会是邪教?”
牧鸿猛地抬头,眼底烧着某种近乎偏执的光,“苦修会只是为了生存!
凭什么为了生存的组织就一定是邪教?!”
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你根本不知道我们在做多么伟大的事情!”
方白盯着他,忽然笑了。
“我是不知道,所以,你可以告诉我。”
他微微前倾,“苦修会,到底在做多么‘伟大’的事?”
牧鸿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话即将脱口而出。
但最终,他只是闭上眼,摇了摇头。
“不说?你不是说苦修会很伟大吗?既然那么伟大?有什么不能说的?”
牧鸿还是默不作声。
方白猛地站起身,椅腿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
他攥紧拳头,窗外渗入的晨光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如同一柄出鞘的黑剑斜劈在斑驳的墙面上。
“需要我来告诉你苦修会的伟大吗?”
屋内悬浮的尘埃突然凝滞,仿佛被这句话钉死在光柱里。
方白缓缓说道。
“伟大的苦修会,大批的收买临时工,让临时工利用污染扩散污染,残害数千,数万,甚至数十万普通人。”
“伟大的苦修会,研制噬光结晶,到处播撒,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普通人吸入过量就会被污染,每天有多少人莫名奇妙的变成污染体?”
“伟大的苦修会,抓住这些污染体,赋予它们智慧,听话的用来操纵,不听话的,就让你这种听话的带着临时工,秉承着正义的名头去清剿。”
“伟大的苦修会,手下有很多小喽啰,他们为了寻找能替苦修会做事的人,威逼利诱,无所不用其极,他们会把一个十五岁的小男孩的父亲毒成残废,然后拿着带有污染的药物给他的父亲续命,让他感恩戴德的给苦修会卖命,直到被噬光结晶侵蚀,也变成污染体。”
“伟大的苦修会,会在得知事情暴露的瞬间,毫不犹豫的残忍杀害一个拥有美满家庭的人,让这个家庭的妻子和孩子,再也等不到父亲。”
“你们管这叫伟大?”
听闻方白的质问。
牧鸿同样猛地起身。
他红着眼睛看向方白,“你只能看到这些,你只能看到这些不好的,你只愿意看见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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