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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若芙已经学了射箭许久,只不过她的力气不够大,所以用的依然是精巧的小弓箭,比阿音手里这一把大一些,却比寻常的要小许多。
陶德海让她射了几箭后指出了她的不足,就开始检查冀薇和冀茹。
一整节课下来,陶德海只往阿音这边来了三回。
并非他不愿指导阿音,而是对着个连弓都拉不开的小姑娘,他也实在没甚可教的。
顶多纠正下她的姿势罢了。
头一上午的学习过后,阿音很沮丧。
更沮丧的是,整个下午简直就是上午的重复。
弓弦依然没有拉开。
下学后,公主们俱都松了口气,准备回各自的宫殿。
阿音强笑着与她们挥手道别,恹恹地一步一挪地往回走。
行了约莫有一盏茶的时间,就听旁边有人叫她。
“包子,包子。”
阿音暗叹了口气,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望向来人,“太子殿下,好巧。”
“巧什么,我专程来寻你。”
冀行箴边走边说,走到一半却忽然停了步子。
静静看了她片刻,他方才继续前行,温声问道:“你不舒服?”
阿音扭头望向脚边的青石板路,“没有。
挺好的。”
正说着,手臂上突然被人轻轻捏了一把。
阿音吃痛,忍不住叫出了声。
冀行箴赶紧松开手,改捏为揉,小心给她揉着手臂,“还说没事。
你瞧,拉了一天的弓,手臂酸疼了罢。”
说起这个,阿音真是又羞又窘,低着头“嗯”
了声,脸红得更厉害了。
冀行箴默默看着,片刻后很小声地问她:“没拉开弓?”
阿音震惊地抬头看他,“你怎么知道?!”
因为听他说中太过意外,所以她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如今讲出来了她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后悔,想着这家伙指不定还要笑成什么样儿呢。
不过,出乎她意料的是,这一次冀行箴并没有笑。
相反的是,他很轻地、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
“其实,我一直都在开口等你向我求助。
可你就是不肯开口。
我给你准备的弓箭,不比这个强多了?我教习射箭,不比陶德海强多了?偏你就是不肯主动向我说出难处,即便我问了你,你也不愿讲。”
冀行箴揉了揉她头顶的发,喟叹道:“你说,我拿你怎么办好呢。”
程氏出来的时候眼圈儿是红的。
俞正明悄悄握了握她的手,轻声道:“太子殿下人很好。
更何况阿音也不是不回来了,每十日便会回家住一日。
终归能够时常见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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