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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
敖苞以为自己听错了,用短爪勾了勾季沁,小声跟她确认。
“让她走!”
季沁重复了一遍,而后对徐幽水道,“你这般行事,我终究不能认同。
今后不必再回季家,我也不想再见到你。”
徐幽水艰难地坐了起来,垂下眼睛,难堪而狼狈:“我从你母女二人嘴里,听过很多一样的话,唯这句最不出我意料。”
·
季沁让敖苞回去带个信,自己则将季二和浑身是伤的谢沉峦就近带回了自己的一处庄子。
姬珩接到敖苞送信后,连夜赶来,带着宫中太医处理了谢沉峦的伤势,转身寻找季沁,果不其然在马厩找到了她,她正把脑袋埋在小马驹的脖子里,整个人都消沉得不得了。
他把她抱出来,擦洗更衣,梳理头发。
季沁只像个木偶一样任他摆弄,姬珩喂她一些吃的,哄她闭眼睡觉。
他看着季沁蜷缩躺在身边,心中无奈又恼怒,最终轻轻叹息一声。
季沁昏昏沉沉了两天,终于清醒过来,抬眼就看见了夕阳西下的洗日湖,湖水中若隐若现一条肥硕的龙身,敖苞正把整个身体都浸在湖水里,唯独留了个脑袋靠着她的膝盖。
季沁稍微动了动,发现腿都僵了:“……好重。”
敖苞意识到她清醒过来,愉快地“唔”
了一声,尾巴拍打着水面一跃而起,又在半空中抖了抖鳞片,无数小水珠洒落,像是下雨一样,在黄昏黯淡的日光下,架起一道七彩的长虹。
季沁看得呆住。
敖苞恢复人形,随手披上斗篷:“好看吗?”
“好看。”
敖苞难得笑了笑,眉眼中常年积累的忧郁散开很多,温和地低下头,用剩余的一个角蹭了蹭季沁的额头。
·
晚间有为附属国朝觐队伍举办的接风宴,姬珩将一切丢给小女皇独自处理,姬青桐看着自己的短手短脚,忧郁地觉得自己只怕会压榨得一辈子都长不高了。
季家外庄。
谢沉峦早早在门口迎接姬珩,看见他来,连忙上前两步,就要行礼。
姬珩将他拦下,问道:“你有伤在身,不必拘礼。”
“属下无能。”
谢沉峦道,“对了,属下刚刚看见季姑娘拿了一副舆图回了房间,看模样已经恢复过来了。”
姬珩点点头:“你确定徐幽水身上有类似王气的‘气’?”
“属下确定,不仅仅是属下,敖苞姑娘也能证实,她与徐幽水也交过手。”
谢沉峦挑选重要的消息向姬珩禀报,“徐幽水今日清晨离开了帝都,离开前曾经来过一趟,给季姑娘送了一封信。
正是有关于这种‘气’。”
“她如何说?”
“她说并不知道这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它的名字,姑且给它命名为‘正气’,是她一日秉烛夜读突然觉醒的,而且据她所知,锻造师霍老身上也有类似的气,今年年初,他尝试制作斩妖刀的时候,炸了数十个炉子,自己竟没有伤到分毫,也是正气保护。”
姬珩点点头,加快了步子。
房间内。
季沁正拿着毛笔在一张舆图上圈圈点点,抬头看见姬珩推门进来,连忙冲他招手:“心肝啊,我想买块地,你看买在哪里合适?”
“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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